大夏佔據中原富饒之地,若有可能,誰都想上來咬上一口。
大夏的強大毋庸置疑,單單北蒙或者永夜神教,誰都不可能是大夏的對手,不過,兩方聯手,就足以抗衡天下無敵的大夏。
至於後來的荒城,度厄寺,大夏內亂等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在大勢牽引下,凡聆月幕後推動的結果。
兩朝開戰以來,大夏由於各種內因外因,消耗了太多力量,等到正式和北蒙交戰時,才發現已經力從不心。
寧辰心中很清楚,大夏已失去最好的時機,日後的每一戰勢必更加艱難。
皎月西行,兩人再次走回了後院,寧辰雙眼四顧,最後看了一眼這熟悉的侯府,輕聲道,“時候不早,我還要去拜訪一個人,走了”
柳若惜眸子一黯,鬆開了推動輪椅的手,默默讓開了道路。
寧辰不再多言,召出鬼轎,旋即離去。
看著漸漸遠去的鬼轎,柳若惜鼓起勇氣,使出全身力氣喊道,“侯爺,有時間的話多回府看看”
喊出的話,在府中不斷迴盪,可惜,遠去的人已聽不到,也或許聽到了,沒有回答。
世間最難償還的便是情,因為,並非努力就能做到,就如同有些人傾其一生嘗試去喜歡一個人,而另有一些人又在拼盡全力去忘卻一個人。
天意總是弄人,少有盡人意之時。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努力不來,也揮之不去。
柳若惜轉身回到了自己房間,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如雨落下。
寧辰走的決絕,沒有任何的流連,心如鋼鐵。
浩武王府,鬼轎行來,震開了所有護衛。
“都退下吧”夏子衣走出,道。
“是”護衛退去,讓開兩人之間的路。
寧辰下轎,看著眼前的男子,開口道,“別來無恙”
“別來無恙”夏子衣道。
“之前的事情,抱歉!”寧辰認真道。
夏子衣沉默片刻,道,“你沒做錯,不需要向我道歉”
那一夜的結果,已是最好,大夏再也不能有第二次的兵變逼宮的風險。
聞言,寧辰心中輕嘆,複雜之極,他很清楚,若非他那一箭,大夏現在或許又多了一位先天。
先天之境,不是那麼容易進入,失敗過一次,下一次必然會更加艱難。
他沒想到,夏子衣會不惜性命為三皇子擋那一箭,更沒有想到,夏子衣會在那一刻踏入先天之境。
可惜,那一箭,改變了一切。
夜色醉人,輕撫的風帶著淡淡的涼意,吹在身上,稍微有些涼。
“去見過母后了嗎?”夏子衣問道。
“沒有”寧辰搖頭道。
“有時間就去一趟吧,自從你出事後,母后就再也沒有出過未央宮”夏子衣嘆道。
寧辰沉默,沒有回應,他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
長孫是他在這個世上最尊敬的人,往日即便闖了大禍,他都沒有這麼害怕過,闖了禍,最多被罵一頓,但這一次不一樣,他如今的樣子,怎麼敢過去。
夏子衣看出了寧辰猶豫,道,“我不知道那一天後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既然活著,總該是要過去報個平安”
“再等等吧”
寧辰疲憊一笑,推辭道,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他不去,長孫知道他還活著,擔心歸擔心,總歸不用跟著受怕,他若過去,真相便再也瞞不住,到時候,長孫會更加接受不了。
夏子衣沒有再勸,走進屋中,不多時,拿著兩壇酒出來。
“給”夏子衣扔過一罈,旋即自己開啟封蓋,仰頭灌了一口。
寧辰笑了笑,掀開了一直覆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