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過來伸手在我鼻子下方探了一下,便鬆了口氣,再看看我脖子上的傷口,感覺不太對勁,忙伸手摸了一下,又放到鼻子邊聞了聞,忍不住笑了,說:“一唯,喂,一唯,別哭了……”
一唯很茫然的抬頭看他,沈博有點被嚇著了,背貼著牆壁沒敢過來,此時看子風的神情好象沒事一般,也好奇的看著他。
子風將染了點血色的手指也伸到一唯鼻子底下,一唯下意識的聞了聞,再聞了聞,驚訝的說:“不是血?”
子風笑了,收回自己的手,說:“當然不是,不過不知道是什麼,沒有味道。”
“那麼雲兮?”
“她還活著,只不過……看起來要睡上好一陣子了。”
子風說完長長吐出一口氣,喃喃的說:“看來,這是那人第二次出招了,還是警告,並沒有真的傷人。”
一唯抹抹未來得及幹掉的眼淚,讓自己有些混亂的腦子鎮定一些,這才問:“你是說……這又是那個人的惡作劇?”
子風戲謔的說:“不然你以為,雲兮會自己爬到床上,演這出戏給我們看嗎?”
一唯看看他,又看看我,不解的說:“可是……那人是怎麼進來的?我不是有叫她不要給別人開門嗎?”
“書房的電腦還開著,看來是雲兮正在工作的時候,那人悄悄進來的……應該不是她開的門……”
子風沉吟著,片刻之後,說:“房間裡一點都不凌亂,沒有掙扎和打鬥的痕跡,雲兮應該沒來得及發現來人,就昏迷了,然後這一切……”
他看著被擺放整齊、又被畫上傷口的我,無奈的說:“都是那個人的傑作。”(後來子風也說,這件事想起來就很後怕,幸虧這人並沒有真的想傷人,不然……十個雲兮,都成鬼了)
一直沒說話的沈博,忽然指著我躺著的方向,說:“你們看……那是……”
子風和一唯經他一提醒也看到了,我的人躺在床的正中央,而頭頂上方,則擺放著之前原奇收到的那份禮物——巨大的十字架。
一唯本能的說:“真的是那個人”
她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這些“禮物”也是那個人送的,而這一次那個人還再次利用起來……
可是,這表示什麼意思呢?
子風眯起目光遠遠的打量了一下我的姿勢,身體完全放平,頭微微則向一邊,雙手平放向兩則……頭頂上方的十字架上是空的,原本應該被捆綁在上面的耶穌像被取了下來,而我現在的姿勢看起來正和原來耶穌的姿勢雷同。
將我捆綁在十字架上?可這能代表什麼呢?
他一時想不通這個人想表達什麼意思……
一唯則摸摸我的額頭,說:“要不要叫醫生為看看,我擔心雲兮會有事。”
“嗯,有必要檢查一下。”
子風收起思緒,轉身走到一旁去打電話。
知道我並沒有死,脖子上那些只是畫上去的,沈博便也湊過來,看了看我沉睡的樣子,問:“她真的只是睡著了嗎?”
一唯苦笑著說:“但願只是這樣。”
她去打來水,輕輕幫我將這些血漬擦去,清洗過之後,的確並沒有發現真的傷口,她也放下心來。而此時醫生也趕了過來,替我做了一些基本的檢查,然後表示我應該是誤中了某種**藥,但並不危及身體,開啟窗子透透氣,讓我睡夠了,自然就醒了。
子風有些疑惑的問:“醫生,請問下,她有可能是中了什麼樣的**?什麼情況下被下藥的?我們進來的時候,門窗都是緊閉的,並沒有聞到什麼異味,也沒有人中**的跡象,所以,很想不明白。”
這名醫生是急救中心接到電話派來的,還跟來了救護車,不過醫生覺得沒有必要去醫院,主張讓我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