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大少爺已逝,安府那些庶出的兒子卻也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跟安子遷比的!
她一扭頭,卻看到安大夫人和安大老爺對望的眼神,她的心陡然間跳了跳,想起她年青的時候,也曾和安老爺如此深情對望,也是隻需要一個眼神便能知道對方的心意,卻不知道從何時起,她和安老爺在一地的時間越來越少。安老爺醉心安府的生意,而她卻醉心馬吊和攀比。
到此時,她才發現這二十來年她過的日子從來都不是她想要過的日子,才發現她想的和珍惜的東西都已離她越來越遠了。
安子遷無視二少爺眼裡的擔心,安夫人卻已突然道:“不就是十萬石米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她的嗓門有些大,頓時吸引了滿屋子的目光,她輕哼一聲後道:“安府的米原本就極多,十萬石米本不是個事,上次老爺還給朝庭捐了十萬石米了!再說了,烏家的那一大家子人也是極其可惡的,天天就想著一些上不得檯面的事情,他們漕運費已快比米價還貴了,再繼續跟他們合作,擺明了是安府在養他們,擺明了是想讓杭城所有的百姓吃上貴米!遠溪,你倒覺得你這一次的事情做的極好,像烏家那樣的人是該殺殺他們的銳氣了!雖然你這一次做的不太成功,但是沒關係,走出這一步也是成功!”
安夫人的這一席話可謂是石破天驚,令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安子遷也先是一愣,然後很快就明白安夫人要幫他的真正原因。
他以前心裡對安夫人有許多的不滿,到如今卻覺得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一個自私又護短的母親做的事情,當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安老爺卻徹底怒了,只覺得這個婆娘自從大少爺死了之後就開始變了,變得像換了一個人一般,此時此地,竟幫著安子遷說話!
他當即怒喝道:“你一個婦道人家知道什麼?平日裡從來不知道銀子的價值!十萬石米夠整個杭城的百姓吃一天了!我捐給朝庭的米,那是軍糧,如今西北大旱,在那種地方,米比金子還貴!”
“我是不知道銀子的價值。”安夫人輕哼一聲道:“可是那又如何?老爺當年自己初掌米鋪的時候就沒有犯過錯嗎?我記得有一年因為你的一個判斷不對,便白白折損了數萬兩銀子。那還是你做了幾年米鋪的當家之後,而遠溪剛接管安府,又沒有人教他,沒有人告訴他利害關係,你只記得西京裡的事情,子遷又出了事,子墨也整日呆在家裡什麼事都不做。就遠溪和子期在鋪子裡頂著,他們的這份責任心就難能可貴。俗話說的好,子不教,父之過,老爺此時這般責備於他倒不如好生責備一下你自己,好生責備那個一直躲在一邊看戲的子墨!子墨說遠溪不小心,這會叫的這麼大聲,之前出事的時候怎麼就連個屁都不放一個?”
楚晶藍聞言,不由得對安夫人刮目相看,這個老女人以前是天天找她的麻煩,護短護的可怕,可是今日裡說出來的話當真是字字機鋒,妙得很!
安老爺聽到安夫人的話先是一愣,緊接著便想一巴掌拍死安夫人,這女人只怕是得失心瘋了,否則又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一直在旁看熱鬧的許知府忙附和道:“安夫人說的很對,這事若是追究責任的話,的確也有安老爺的不是之處。依本官看來,安五少爺雖然在米鋪的時間短,卻還是極有天賦的,本官上次陪府衙裡的糧官前去安府買米,覺得鋪子裡一片秩序井然,比之前大少爺掌管的時候好了許多,縱然有些許不足的地方,卻也是能改進的,再說了,誰沒有犯過錯?”
安老爺聞言臉都黑了,卻還得含笑以對,卻在心裡暗罵許知府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
之前被楚晶藍羞侮過的安府叔公道:“人是會犯錯,可是一個人的品性若是不好,又如何能做家主?”
他身邊的一箇中年男子也道:“安五少爺最近這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