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毒的很,洛王府的訊息原本極為靈敏,可是蘇連城卻能瞞過洛王府的暗線將這件事情做下,並拿住了罪證,當真是厲害至極。
洛王心裡煩悶,沒有心情聽那些人哭訴,尋了個由頭讓樂辰風好生安撫那些人,自己卻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卻見楚晶藍和安子遷在門外,他笑了笑道:“你們怎麼來呢?”
“女兒聽得前院太吵,就出來看看。”楚晶藍輕聲道:“不料卻是出了大事。”
洛王輕輕嘆了一口氣道:“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處理起來卻是極麻煩。倒是虧了蘇連城,也不知是想了多久竟想出瞭如此一個狠毒的計劃。依著今日上朝的光景,本王若是理會這件事情,皇帝只怕會給本王安一個謀反的罪名,話說這個罪名他早就想安在本王的身上了。而本王若是不理會這件事情,滿朝上下的官員只怕會認為本王是個無情無義之人,日後又豈會再盡心盡力幫本王?”
說罷,他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眸子裡有一抹淡淡的無可奈何。
“父王也沒有想好要如何處理嗎?”楚晶藍看著洛王輕聲問道。
洛王笑了笑道:“本王又不是神,自然也有棘手的事情,聽藍兒的口氣彷彿已找到處理事情的法子?”
楚晶藍搖了搖頭道:“女兒只是一個閨中婦人,又哪裡明白朝中的這些大事,只是覺得這件事情若是因蘇連城而起,那麼解決的法子就應該著落在他的身上,必竟解鈴還須繫鈴人。”
洛王的眸光轉深,輕嘆了一口氣後緩緩的道:“解鈴還需繫鈴人?解鈴還需繫鈴人?嗯,這句話說的極好,同是天子之臣,卻憑一面之言定罪,這原本就不妥,但是要蒐集證據卻並不容易啊!”
楚晶藍輕輕眨了眨眼後道:“其實父王也不用如此發愁的,這世上的事情原本就有極多解決之法,對此時的皇上而言,九門提督的兵權是極重要的,年府的家財也是極重要的,同時蘇連城的宣告也是極重要的,若是蘇連城只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的話,那麼他所謂的那些罪證也不過是他為了完成聖上的詣意而施的惡毒的法子罷了。”
洛王聞言終是笑了,他看著楚晶藍道:“藍兒,你當真是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
楚晶藍淺淺一笑道:“父王過獎勵了,我哪有父王說的那麼厲害,只是說出我心中的想法罷了,蘇連城在京中官員的眼裡或者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是青年才俊,可是在我的心裡他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人渣。”
洛王也笑道:“若是全西京的人都知道他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人的話,不知道還會不會信他說的話,聖上只聽了他一面之辭就下的判詞就算能將一切揭過,也必然會寒了許多朝臣的心。”他的嘴角微微勾著,眸子裡滿是灼灼之華,那些算計很快就在他的心裡成形。
楚晶藍的嘴角微勾,只是淺淺一笑,卻沒有再說話,洛王再次笑了笑,然後看著安子遷道:“好生照顧晶藍,能娶到她是你的福氣。”
安子遷微微一笑,輕輕點頭答應了一聲,洛王便已轉身去了書房。
楚晶藍朝洛王輕施了一個禮後便和安子遷又回到了內院,安子遷看著她道:“你想借父王的手對付他嗎?”他知道楚晶藍是恨極了蘇連城,這個法子卻已和朝堂扯上了關係,所有的事情一旦和朝堂扯上了關係,日後想要脫身就難,而楚晶藍如此聰明,還不知洛王又是什麼樣的心思。
楚晶藍淡淡的道:“我不是借父王的手對付他,而是覺得他那樣的人怎麼樣也該有些教訓了,整日裡做的事情實在是讓人不齒!”
安子遷淡淡的的笑了笑後道:“表哥行事比起在杭城的時候的確不算是君子,只是如今所有的事情都牽涉到了朝堂之爭,我們若是一直介入到時候恐難脫身。今日裡你出的主意,雖然有些是私心,也有一些是在為父王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