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蟬衣,聽說養在耿氏那兒的四阿哥前幾日在小花園的涼亭裡背書?”
“是,而且據說背的很是流利,頗有些當年大阿哥的聰明勁兒。”
說起四阿哥,就不得不說五阿哥,四阿哥和五阿哥分別是鈕祜祿氏和耿氏的孩子,只因為他們年紀相仿,又因為皇家規矩,所以不得不換子而養。
雙方一開始都怕對方對自己兒子不好,所以對對方的兒子養的那叫一個精心,幾年下來,鈕祜祿氏和耿氏的關係也因為四阿哥和五阿哥變得緊密了起來。
蟬衣不經心的話令李側福晉勃然大怒:“掌嘴。”
蟬衣一驚,尚且不明緣由,但動作沒敢耽擱。
清脆的巴掌聲在屋內響起,直到蟬衣面目腫脹,李側福晉才滿意的叫她停了手:“憑四阿哥是個什麼東西,嫡不嫡長不長的,也配和大阿哥相提並論?”
可別誤會,李側福晉並非是為了已經去了的大阿哥抱不平,而是聽不得蟬衣在她面前說弘時底下的弟弟聰明。
畢竟弘時雖然是四爺真正意義上的長子,但卻算不得聰明,甚至還時常因為學問上的事兒被四爺訓斥。
李側福晉心裡能舒服就怪了。
蟬衣忍著臉上的疼,笑著奉承:“側福晉說的是,四阿哥非但比不上大阿哥,連咱們的三阿哥也是比不上的,再說了,大阿哥福薄,八歲即夭,四阿哥還不滿六歲,誰知他會不會有大阿哥的福氣……”
“還算你機靈。”李側福晉睨了蟬衣一眼,從妝奩裡找了根鎏金的簪子遞給她:“賞你的。待會兒再去庫房裡找瓶藥膏自己擦擦,別出去丟了本側福晉的人。”
“奴婢明白,謝側福晉賞。”蟬衣雙手捧著鎏金簪子,只覺得自己臉上也沒那麼疼了。
李側福晉眯了眯眼睛,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笑的嫵媚:“話又說回來了,你說四阿哥這般聰慧,又是個阿哥,沒孩子的人誰不會心動呢?”
蟬衣是個聰明的,腦子一轉就知道李側福晉的意思了:“側福晉英明,奴婢知道該如何做了。”
翌日,蟬衣在臉上上了厚厚的脂粉,確保不會被人看出臉上的紅腫後,才帶著蘅蕪館裡的兩個小太監往膳房裡提早膳。
還未到各院主子用早膳的時候,膳房裡就已經忙活開了,各院的丫鬟們陸陸續續來膳房提膳,好巧不巧的,蟬衣剛踏進膳房,就和鈕祜祿格格身邊的丫鬟澤蘭撞了個正著。
澤蘭提著的膳食也被蟬衣給撞翻在地。
看著撒了一地的膳食,澤蘭氣的臉色通紅:“你太過分了。”
蟬衣不以為意的翻了個白眼兒:“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不長眼的往我身上撞。”
“明明是你撞的我……”
因為自家主子身份沒有李側福晉高,澤蘭也不敢太放肆,只能乾巴巴的辯解。
蟬衣哼笑道:“就算是我撞的你,誰又看見了呢?嗯?”
她環視了周圍正看熱鬧的人,都紛紛低下了腦袋,蟬衣更是滿意:“行了,不就是一份早膳嘛,鈕祜祿格格都那麼豐腴了,一頓不吃也沒什麼。再說了,自己的兒子說不定都要保不住了,我想著鈕祜祿格格應該也沒什麼心情用早膳了不是?”
一句兒子都要保不住了,令澤蘭警鈴大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蟬衣卻不搭理她,施施然吩咐了身後的小太監把蘅蕪館的早膳提著,轉身離開。
被蟬衣一通找茬,澤蘭又惦記著她方才的話,也沒心情讓膳房重新備一份早膳,步履匆匆的回了錫蘭閣。
鈕祜祿氏沒見到早膳,不悅的皺眉,剛準備開口,澤蘭忙道:“格格,奴婢有要事稟報。”
責怪的話咽回肚子裡,鈕祜祿氏沒說話,用眼神示意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