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幾時才能發現自己……
而場上眾小姐卻都是暗暗惱悔,自己竟然一直都沒發現扈王爺就在公主的隨行隊伍裡,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否有失態的地方。不少小姐都是不動聲色地整了整服飾,時不時羞赧地看向延陵扈,眼波婉轉間透出道不盡的心思。
延陵扈同是京中四公子之一,只是因為他尊貴的身份,得到女子的青睞卻比其餘三人更多,畢竟沒有女子能抵得住嫁給一個英俊不凡的王爺成為皇室的誘惑。
然而自從延陵扈出現就一直沒有移開過視線的物件卻是對此渾然不覺,不過這也不能怪喬筱揚,畢竟才來這裡不到一年而王爺又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遇到,只知其名不知其人也正常的很。
“喬小姐意下如何?”延陵扈再次催促,喬筱揚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心裡倒是對不能作弄一下那個小秀才有些遺憾。
“那在下便出題了。有一人慾拿籬笆圈地,但是藤條有限不能再取得,在這樣的情況下,那人應該怎麼圈地才能圈下最多的地。”
就這個?這數學題恐怕換個小學生都能答出來吧。只是喬筱揚忘了,在這裡算術還只是剛剛啟蒙,甚至在大多數讀書人眼裡也是一門玄奧的知識,怎麼能與傳承了數千年後的成熟數學相比。
“以圓圈之最佳。”喬筱揚想也不想地回答。同樣的周長自然是圓的面積最大。
“胡說一氣。”那秀才不屑,別看此題簡單但其實這卻是一道困惑了無數大師的題,只因為目前還沒有人能準確計算出圓的面積,喬筱揚故意說是圓還不是打著無從考證的幌子。
場外的多是自視有幾分才華的文人仕子,不少都是見到過這道經典的算術題,此刻見到喬筱揚如此隨意地做答心中逐漸起了憤怒和不滿的情緒。真以為憑著幾分姿色隨口亂答就能引起大家的關注?這女人的故作姿態、譁眾取寵真是令人不喜而且厭惡。
“還請喬小姐三思慎答。”秀才虛虛抬手,斜眼相看。
延陵容一直安靜地注視著這一切,自己本不欲參加這個雅集,只是兄長早已到了納妾室的年齡又不肯收下母后挑選出來的人,好說歹勸這才隨同自己來了乞巧節,也不知道誰能入了兄長高傲的眼?
但不管是誰,此人絕對不能是喬筱揚。延陵容眼裡閃過一絲陰霾:“夫子有言,‘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喬小姐的簫技已經令人歎服。”
言下之意,喬筱揚該量力而行,別自以為簫技過人就目空一切,不懂裝懂徒惹人笑。
場外不少人都是贊同地點頭,倒是延陵扈暗含不虞地看了延陵容一眼。
“誠如公主所言,品重於才貌。”秀才一副苦口婆心規勸的樣子。
“裝腔作勢,真是做作。”場外,見著喬筱揚被針對為難,喬牧冶一肚子火,“不過是個小小的秀才還談氣節。再聒噪,本小爺讓他從此在科考冊上消名,小丫頭什麼時候輪到他們來欺負了?”
“自然輪不到他人。包括”喬雲謹的眼裡也是閃過一抹冷光,不過想到筱揚那些整人的手段,他又恢復了不急不緩,倒是牧冶,什麼時候如此關心筱揚了?有意思,實在是有意思。
“雲謹你看著我做什麼?哎,你可不能如此不厚道,我對小丫頭那可是比對親妹還親,天地良心啊。”
“據我所知,喬兄家中沒有兄弟姊妹。喬兄似乎還未有婚約?”
“那是比喻,比喻好麼?雲謹你要懂得變通嘛。”難得的,喬牧冶微微紅了臉,又故作鎮定地輕咳了幾聲,“料小丫頭也難被人欺負了去。”明顯是在轉移話題。
此事不急,喬雲謹別有深意地輕笑,轉開了話題。
看兩人輕鬆玩笑的樣子,或許心裡也沒有那麼為喬筱揚著急。
花庭裡,場上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