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十分清楚,愣愣的望著他:“你說的是死者想要行兇,結果行兇未遂,然後人家打了他一拳,他倒退的時候,站立不穩,自己摔下來的?”
金主任強調說:“不是自己摔下來的,是因為那個開車的打了他一拳,他後退的時候沒站穩,才摔下來的。”
鄒佳明皺著眉頭問他:“有什麼區別嗎?”
金主任理直氣壯的說:“當然有區別,那個開車的不打他一拳,他不會後退,他不後退,也就不會摔下來啊!這裡面有個很簡單的因果關係啊!”
鄒佳明問他:“可是這個事情的起因似乎是因為死者想要持刀行兇啊!你怎麼不把那個也算進去?”
金主任說:“可是他行兇未遂啊!”
“廢話!”
鄒佳明抬手就朝著金主任的臉上抽下去,臨近將要抽到他臉上的時候,手掌卻是剎住了車。
金主任可是以為他真的要打自己,趕忙抬手,一下就把鄒佳明的胳膊打到一邊去了。
鄒佳明瞪他說:“你打我幹什麼?”
金主任傻眼了,說:“警察先生,你不要不講道理,是你想要打我,我只是招架一下好不好?”
鄒佳明問他:“我打你了嗎?我打你哪裡了?”
金主任瞪著眼說:“我沒說你打我了,我是說你想打我,我……”
“就是啊!我只想打你,可我事實上沒打你。全文字無廣告但是你打我了啊!”
鄒佳明說:“這就是你的因果關係,你打了我,就能把我想打你的事算進去,死者自己摔下來,你們就不把死者想要行兇的事算進去?”
“假設我剛才真想打你,那一巴掌真抽下去了,你招架一下,可能我就打不到你了,你也不會受傷,相反的,我可能會因為你那一招架,倒退兩步,自己撞死在臺階上。那我的死是不是你的原因?”
鄒佳明說:“同樣的道理,死者想要行兇,人家不打他一拳,自己就得死,那麼為什麼不打他一拳。在準備接受死亡,和將對方打退之間,我想傻子都明白,這個動機的孰輕孰重。別說現在死者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死的,還有待考證,但是至少有一點,就算是這個死者的死,真跟人家有關係,撐死最多就是一個過失殺人,跟你所說的兇手的概念完全不是一碼事。”
金主任說:“這個需要什麼有待考證,我們十二樓辦公室的人,當時幾乎都在休息室的門口,所有人都親眼見到了啊!我們就是證人!”
鄒佳明說:“可人家也說了,人家有證明死者的死跟他們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們搞新聞的總說公平公正,這個是你們的信條吧。那我們警察更是講公平公正,不可能偏聽偏信。”
金主任大怒,說:“你這個警察故意包庇殺人兇手是吧?我找你們領導!你們今天誰帶隊?誰是領導?”
“你要說今天帶隊的領導的話,不好意思的告訴你,我就是領導,最高領導。”
鄒佳明告訴金主任說:“當然,如果你人物我的這個口頭說法不公正,你可以給我們區局的領導,或者是市局的領導,乃至是省局的領導投訴我。我沒意見。”
他不再搭理金主任,轉頭問自己派出所的民警:“區局通知了嗎?他們的法醫什麼時候到?……”
……
……
《南濟晚報》辦公大樓的墜樓案,在當天晚上就已經彙報到了省警察局相關領導的電話那頭,就連省委宣傳部方面也已經得到了相關的訊息。
夏陽這個人,雖然生前是一個小人物,但是他的死卻無疑是帶著一陣惡風吹起來的。
要知道,《南濟晚報》在南濟市擁有著廣泛的讀者群體,而且《南濟晚報》的形象在本地也一直是正面的,陽光的,積極的,向上的,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