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猛地按住裘千仞的肩膀,焦急地問道:“快說,你和老毒物來我這裡有何居心?”
裘千仞眉頭一皺,顯然被我捏疼了肩膀,但還是咬牙說道:“不錯,那老毒物也來了,老夫和他兵分兩路,目的就是想將令千金劫走。老夫上了老毒物的惡當…”
我一聽他們的目的是寶兒,腦子一下子亂了,哪裡還顧得上聽裘千仞怎麼上了老毒物的當,推開房門飛奔向我所居住的小院而去。我萬萬沒料到,裘千仞和歐陽鋅兩個宗師級的人人物,竟然合謀來對付我這個江湖後輩,當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如今裘千仞算是栽在我的手裡,完敗出局,但和無恥的裘千仞不同,歐陽錦更加卑鄙,更加陰險,我的那一套對付他根本不管用。現在陪伴寶兒的蓉蓉和紅袖,論武功已然達到準一流境界,若是她二人齊使玉女素心劍,擋住歐陽鋒自然不成問題,但問題是這兩個丫頭自幼長在王府,練功純粹就是為了強身健體,永葆青春,當年她二人偶爾還能跟我打打鬧鬧,現在我成親之後不想惹有了身孕的黃蓉不高興,使她們根本沒有機會動手了,所以說這臨敵實戰的經驗完全就是一個空白,這次遇上狡詐陰險的西毒歐陽鋒,不要說保護寶兒了,連自保都成問題。再加上那個練功才一年多點的小桂子,純粹是半瓶子醋,他那點小把式,老毒物根本都不會放在心上。
越想越是擔心,輕功運至及至,如風馳電掣般在假山上起落,待得躍入我所居住的小院,望著燈火通明的窗戶,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讓我站在院子中間有些猶豫不決。突然間,一聲輕微的呻吟聲從我房間傳出,聲音雖小,但聽在我的耳中,卻有如一聲霹靂,這聲音的主人陪伴了我十多年,我熟得不能再熟了,正是我的貼身丫環紅袖。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走進房間的,但入目的景象讓我眼前發黑,要不是伸手扶住門框。定然會坐倒在地。屋內一片狼藉,桌子椅子碎了一地,牆上插著一把長劍,另一把劍扔在地上,劍身被扭曲的不成樣子。蓉蓉斜側著身子,半趴在床邊,一動不動,生死不知,而紅袖軟軟地靠在牆角,口鼻不住的向外滲血。胸口諾大的一塊血跡觸目驚心,而屋內已然沒有了寶兒和小桂子的蹤影。
噗的一聲輕響,將我從驚怒中喚醒。原來是手扶著的插木門框被我捏成碎片。我如夢方醒,快步跑到紅袖的面前。從懷中取出無常丹,塞到紅袖的嘴中,握住紅袖的掌心,緩緩地輸入一道內力過去。紅袖疼哼一聲,悠悠轉醒,一看見是我,掙扎著想說話。我微微搖頭,掌上內息不斷,輕聲說道:“先把藥嚥下去。自己運功化解藥力。”
紅袖勉力將含在嘴裡的無常丹嚥下,卻並沒有運功,斷斷續續地說道:“快、快去追、寶、寶兒…”我點點頭,鬆開了紅袖的手,並沒有追出去。當事情發生之後,我在短暫地慌亂之後,已經冷靜下來。歐陽鋒費盡心思劫走我的寶貝女兒,無非就是為了《九陰真經》,只要他一天不達到目地,寶兒就還是安全的。我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救治紅袖和蓉蓉。這兩個丫頭也算是我的女人,我已經讓她們委屈了這麼久,如果現在還讓她們不治,那我真的枉為男人了。
將蓉蓉身子扶正。發現蓉蓉的嘴唇發紫,額頭上有很重的黑氣,竟然是中毒的跡象。在蓉蓉身上一找,就發現她右臂腫脹發黑,小臂上殘留著兩個極細的齒痕,用手指一摸,觸手炙熱異常。我知道蓉蓉定然是中了蛇毒,先撕下一段衣襟,將蓉蓉的手臂紮緊,再從懷中取出兩顆九花玉露丸和一顆無常丹,放在嘴裡嚼碎,用舌頭挑開蓉蓉的牙關,將藥全度入蓉蓉的嘴中,最後按住蓉蓉手臂上的穴道,一邊用內力催逼毒血,一邊在那兩個齒痕上吸吮。
這時候門聲一響,黃蓉和莫愁衝進了屋子,黃蓉一見滿屋子狼藉,叫了聲“寶兒”,直接向後倒去。莫愁連忙伸手扶住,待看見黃蓉臉色慘白,氣若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