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咳!”
“趁熱喝了吧。”他將已放涼的藥汁交到她手中。
“謝謝!”藥汁很苦,但她仍是豪氣干雲的一口喝完。只要是他端來的,就算是鶴頂紅她也照喝不誤。
“外面情況怎麼樣呢?我看元旭日他們最近很忙,連他手下那三個閒人也調來了。可見有不少殺手企圖打進來。”她雖臥病在床,但每天的小道訊息不會讓她錯過。
“日處理得很好,至今沒人能成功踏入殷園的範圍,不愧是狼族第一戰將,投生為人仍是極之出色”最近兩天雖不平靜,但各司其職的分工下,他竟成了最涼的那一個;在眾人請託之下,成了病人的看護。
這實在令人啼笑皆非。倒也不是說他抗拒做這樣的事,而是大夥一致別有用心的諸託,簡直把撮合他與朱水戀著得比對付敵人更為重要。
當然也不能說所有人的心思皆一致,畢竟妹妹白莞以及殷佑就滿臉不苟同。但人類所謂的民主向來是少數服從多數,並“熱切”的要求他們入境隨俗,少數反對者的意見只好被犧牲了。
朱水戀不以為然的開口道:“他幹保全的嘛,若是連普通人都搞不定,怎麼混飯吃。你才是真正厲害的那一個。譁!想來就讓人崇拜得三跪九叩,你衣袖一振,飛了出去,宛若大鵬展翅,神鷹撲惡大,真功夫耶,不是法術做出來的特效,簡直是太神奇了,傑克!”
傑……傑克?誰?
“你還好嗎?”白逢朗關心地問。
“哎呀,別擔心,那只是口頭禪流行語,你可以回應我‘真是不可思議啊,珍妮佛’。不趁機在流行的末潮說上一次,以後就沒機會了,時代轉變得太過神速,真讓我們這些X 世代的老人頗感無奈。”
他該安慰她節哀順變嗎?
“我們剛才在聊什麼?呀,是了,就是你天下無敵的身手。如果我也這麼強的話,就不會每遇到突發狀況就嚇得屁滾尿流了。”
“別這麼說。”她仍是百無禁忌得讓人接不下話。
“這是事實啊。你別客氣了,我這人很有自知之明得很。你想,窮其一生,我能練到你這種身手的十分之一嗎?”她希冀地問。
白逢郎表情怪異,頓了半晌,開口問:“你似乎痊癒了?”他無法不注意到當她滔滔不絕時,任何感冒的症狀似乎全放在角落過,不敢來干擾她的興致。很有趣的現象,讓他不由得好奇當然,也因為不想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她不是練武奇才。轉移話題較不傷人。
他已漸漸懂得怎麼與她談話了。只要別太把她的問題當成非答不可的任務,聽她講話其實是有趣得緊。而他也不必為自己的沉默愧疚,因為她丟出的問題似乎不太在意有沒有答案。她很容易陷入自我想像中自得其樂。光她一個人就能自問自答、悲喜交集了,讓他只須當個聽眾就好。剛開始很不能適應,覺得她奇怪不已,但現下,他習慣後,也能從中體會出趣味。
朱水戀猛地一陣咳嗽聲,抱怨道:“你幹嘛提醒我該咳嗽了?生這種病最討厭的是打噴嚏、咳嗽,好不容易才忘了它們的存在耶。”
“抱歉。”他倒了杯溫開水給她。
她一口喝光,看著他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無聊又煩人?”每次與他相處時,總表現得十足花痴樣,正常人都會為之倒盡胃口吧?
“不會。”他笑,才正想著她是有趣的女子,她竟反而認為自己無聊?
“就算會,你也是那種風度絕佳的君子,不忍心直指我的缺點說明你受夠了。”她很有自知之明。
“都是你的話。你把我看得太崇高了。事實上我只是一名無趣乏味的男人。”
朱水戀睜眼質問:“是哪個呆瓜這麼對你說嗎?告訴我那人是誰!”一副準備把人打成豬頭的大姐頭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