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他們“各抒己見”的時候,我和四眼轉了圈繞到屋後人少的地方。然後跨進院子,來到村長家的窗戶口,踮著腳往裡看。
村長躺在場上,雙目緊閉。除了嚴肅點似乎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啊!
我有點困惑,什麼叫變成大耗子了。我撓撓頭,四眼卻好像看到了什麼異常,順著他的視線,我再次望進去,嚇了一跳。村長被子半掩,在他的屁股上,如今真有一根又粗又黑的尾巴,伸了出來。
這尾巴足有小孩的手臂粗細,根部粗壯,頭部尖尖。農村人對鄉野的動植物瞭如指掌,一看就知道是放大版的老鼠尾巴。
也難為村長老婆了,大晚上突然摸到這麼一根東西,還是從自己男人的腚上長出來的,其心中的恐慌可想而知。
我和四眼面面相覷,重新回到屋子前。出了這麼詭異的事兒,大夥自然都不會散去,還是圍在房門前討論著。
這種狀況短時間內是改變不了了。我和四眼恨得咬牙切齒,明明老齊就在屋內,可我們卻拿他沒辦法。
大夥還在就去醫院,還是找兩個“高人”來看看爭執不下,就在這時,忽聽院子裡有人喊了一聲,“各位鄉親,我倒是有個辦法治治村長,不知道大夥能不能讓我試試。”
第一百一十七章 逼宮
我放眼望去,竟然是四眼。這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我身邊走開,夾雜到了人群當中。原先一直在他胳膊下夾著的“大個兒”。也不知所蹤,搞不清被他塞到哪疙瘩去了。
我邁前一步,想要把他拉回來。可哪裡還來得及,他這一聲吼,引得四周一片肅靜。照理說在農村遇到個大神、半仙並不是什麼稀奇事兒。但若干年前的那場運動,幾乎把有本事兒的人,都趕的趕、殺的殺,坐牢的坐牢,差不多折騰沒了。而且,現在科技發達,大夥都是多多少少都受過一些宣傳和教育,遇上這事兒,第一個反應便是遇到了騙子。
另外。前面就提過,我和四眼剛剛在木屋裡一場大戰,全身上下全是血泥,樣子即狼狽又猙獰。在這個剛剛發生詭異事兒的深更半夜,猛的跳出來,是我,我也接受不了。
肅靜還在持續,村民們眼神從懷疑慢慢的變成了敵意。四眼才來第二天,村裡的很多人就沒見過。誰知道這個陌生的年輕人是從哪蹦出來的!
“嗯,這個,這個是我同學。”我一看形勢要變,趕忙兩步跨進了人群中央。
幾個躍躍欲試想要圍住四眼的壯漢,這才稍稍放鬆,“原來是方家大小子!”
“是是是。是我啊,我是方言啊!”我臉上堆著笑。女亞麗才。
——我的樣子現在也好不到哪去。
“你同學說什麼來著,他有辦法。救村長?”有老者問了一句。我一看正是村裡年紀最大,最德高望重的方爺,“啊,這個吧,”我支支唔唔,“他吧,就是怎麼說呢”
“小的年幼時跟著個高人學過幾年道術,手上的活兒倒也不多,但對付一些鄉間小賊應該沒什麼問題。”我話說到一半,便被四眼打斷了。
只見他向眾人作了個揖,鞠躬朗聲說道,一副江湖中人的氣質。
“我也是聽到了動靜,才跟著方言一塊兒過來看看發生什麼事兒。前面瞜了一眼,應該是隻修了行的老鼠精。上了村長的身。這老鼠精道行不怎麼樣,我學過的道家術法,倒還記得有這麼幾個辦法,能夠把這隻老鼠精逼出來。”
周圍立馬悉悉索索的交頭接耳起來。
我尋思這四眼也太不瞭解現代農村。不講現在個個見多識廣,但起碼也都是在“四個現代化”的薰陶下過來。猛的跟他們這套,他們不把你當神經病才怪。
我呵呵笑,壓著嗓子對四眼說。“你這招不好使。”
村民們臉上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