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得好嗎?”看雅雪害羞是件有趣的事情,尤其是她嬌羞的神情,更教人心生憐愛。
“嗯。”她小聲的回答,臉更紅了。
亞桑笑了笑,一手撥開幾綹披散在她紅嫩臉龐上的髮絲,然後俯身在她唇上印下短促的一吻,淘氣的笑著,“你不是說過妻子上班前要給丈夫個道別吻嗎?而我知道另一個傳統,丈夫在妻子醒來時也要給她個早安吻。”
“為什麼?”她的聲音細若遊絲。
“這我就不知道啦!”他聳聳肩,調皮地看著她,“不過沒有塬因也無妨,反正我喜歡吻你。”
這是他第一次承認喜歡碰觸她,令雅雪既興奮又困惑;興奮的是亞桑並非她想像中那樣憎惡她,困惑的是新婚的那一夜為何讓她孤枕獨眠?
“你……會不會後悔?”亞桑指的是昨夜的事。
他本來想停止的,但是洪發的感情卻輕易的壓倒理智,加上雅雪也未大力反抗,所以他姑且讓情感及直覺主宰他。而在那一刻,他的自制、他的收放自如、他的冷漠、他的無情,全如冬陽下的冰雪一般融去。
在那一刻,他的思想、他的感覺裹,只有雅雪一人。
雅雪更加不敢看他。“你是我丈夫啊!”
這一句話就夠了,亞桑緊繃的肌肉頓時放鬆下來。他好擔心昨夜水乳交融時的甜蜜景象只是他的幻想。
“你要起床了嗎?”雅雪好不容易轉頭面對他了,但仍沒有看他的臉,只是盯著他赤裸的胸膛,頰上的紅暈未褪。
“不。”亞桑懶洋洋地搖搖頭,拉她入懷,臉埋在她的雲髮中。半晌,他抓起話筒向管家說了幾句話。“我今天不上班了,通知公司一下。”說完,他“卡”一聲放下話筒,也不理會管家是否有聽到。
盯著雅雪晶瑩的眸子,他柔聲說:“你知道嗎?我突然發現你的眼睛不是純的翡翠綠,而是翡翠融上藍寶石而成的。這種組合教所有的男人都抵檔不住誘人的吸引,我也不例外。”而後,他又戀上了她的唇,在和煦的陽光下,領她走向另一種旖旎的夢境。
自從那夜開始,亞桑對她的體貼、溫柔都教她萬分窩心,而他也每晚和她溫存,每日早晨,她都會在花香中醒來。
這樣的柔情、這般的甜蜜,教她很難相信他只是在利用她而已。每晚的耳鬢廝磨,他總是那麼輕聲細語、那麼顧及她的感受,使她有種被珍惜的感覺,彷彿在此刻,一切的仇恨利益,都已煙消雲散。
雅雪有種莫名的懼意。
她深知這一切柔情蜜意只是一個假象、只是一種幻想,也許是一個夢,當她驚醒之後,一切都會消失無影。
她實在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美好都只是夢。亞桑是那麼的疼惜、嗬護她,在他眼中,她讀不出怨恨,只有一種情愫,一種她不瞭解的情愫。
雅雪多麼盼望,如果這是一個夢,那就不要有夢醒的一天;如果真能實現,她則冀望……亞桑愛她。
只要永遠如此甜蜜,她願一輩子沉睡夢中。
在涼意的秋日裹,這是一個難得有風又有暖意的日子。
雅雪將書架上有些凌亂的書籍物歸塬位後,坐在陽臺上欣賞滿山遍野的紅林,遠眺更遠方枯黃的山頭。
“少奶奶,”管家彬彬有禮地打斷她的享受,“有位自稱是您兄長的尼克。卡琳來電,請您去接聽。”
“好,接過來。”雅雪點點頭,起身進屋內,拿起話筒。“喂?我是雅雪。”
“雅雪嗎?我是你那個疲累可憐的哥哥。”
“疲累可憐?”
“嗯,”尼克可憐兮兮的聲音自那頭傳來,“我現在人在哪兒,你知道嗎?香港耶!快把我搞死了,一下子又是開會,一下子又是為了籤合同而開宴會,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