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主,我定要帶您回去傳之衣缽;好讓吾輩後繼有人。”
容修無奈搖頭:“你還年輕;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白衣人:“……”所以說;這到底哪裡聽出不吉利了!?
兩個人坐在桌子前的小板凳上;面門擺著鏡子和各式各樣的瓶罐子;你往我臉上抹把粉;我朝你臉上搽塊膏的玩了大概一個多時辰。
等折騰地差不多了,白衣人看了看容修的臉道:“少主,屬下越看您越覺得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比之屬下簡直是雲與泥的差別。”
容修嘴角抽搐:“真虧你能對著自個兒的臉說出這樣的話來。”
“您別動,注意表情!嘴角的粉掉了!”白衣人叫喚了一嗓門,隨後可惜道:“天賦雖高,奈何學不上進。”
容修冷笑一聲,剛要說什麼,卻聽外面有人走近。他衝白衣人挑了挑眉,白衣人會意,聽見外面果然傳來敲門聲,便站起身頂著容修的臉跑去開門。
門外是客棧小二,他手裡託著托盤,上面放著一鍋白粥和幾碟子下飯小菜,是容修先前為棲梧叫的。棲梧身子內虛,又有高燒,加之許久未曾進食,清淡的流食更易消化。
在白衣人開門的那一霎那,容修便跳到了房樑上,做了回另類君子。從門口的角度往外看,定不會發現這房裡有第三個人。而門口的白衣人卻用容修慣有的笑容送了小二哥出去,這等舉動看在容修眼裡只覺得渾身彆扭,各種不自在。
容修易容初步上手,白衣人算是任務完成,也不洗掉臉上易容,直接套了個人皮面具便從視窗飛了出去。容修直到白影完全不見才動手關了窗戶,用專業的藥水洗掉臉上不知道用什麼製成的古代化學品。
容修拿布巾擦了把臉,走到床邊拍開棲梧的穴道,自己輕飄飄地溜出房間,沒發出半點多餘的聲音。
等容修再次進門的時候,棲梧已經醒了,正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揉眼睛。聽到門口有動靜,傻愣愣地扭脖子看向容修,嘴裡無意識地“啊”了一聲,顯然還沒清醒過來。
難得見棲梧露出這麼可愛的表情,容修自然不會去驚他。他什麼都不說,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攬住棲梧在他耳邊細聲詢問:“先沐浴還是先吃飯?”
“沐浴?吃飯……?”棲梧扭頭看容修,表情呆呆地,伸手摸上容修的臉:“主人?”
容修目光溫和,用空閒地那隻手抓著棲梧伸到自己面前的爪子放到嘴邊親了口,柔聲應道:“嗯。”
“主人!!”
容修無奈地看著激動的棲梧同學,得,這回徹底醒了……
“我在。”拍拍他,容修淡定地說:“先吃飯吧,你這幾天除了昏迷就是睡覺,很久沒進食了。”
“屬,屬下……”自覺犯錯的某隻開始語無倫次。
“我只是不喜你事事瞞著我,不是怪你讓我離開容潛。”容修嘆了口氣,知道若不說通,棲梧這個木頭腦袋定會糾結許久,便解釋道:“我從很久以前就打算離開容潛的勢力,讓你去弄易容材料便是為此做準備,便是你不做任何行動,我想必在不久之後也是會帶你走的。容潛隱於山林多年,無論是江湖還是廟堂,都不是能夠讓人駐足不前的地方。前些年容潛可以說積威猶在,沒人找他麻煩,現下卻已成強弩之弓。鱗淨乘時造反定是與其他勢力有了某種交易,容潛此時腹背受敵,尚能拼著殘餘勢力與之一斗。我若是在,便成了容潛的弱點,某種程度上而言是累贅。容潛……容潛雖非我嫡親父親,但養育之恩尚在。家仇不可不報,可倫理亦不可不遵,故而帶你急流勇退,坐看風雲。”
“我知你在林中未對我盡全言,心中愧疚,昨日亦是想氣我走,好護我周全。但是棲梧……”容修用額頭碰了碰棲梧額頭,繼續道:“我不否認你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