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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已經是入秋,那個地方只怕不適合歇晌,怎麼大少爺會在那裡?碧華心裡不安,磨磨蹭蹭到了清風苑門前,心裡想起那晚的情景,顫手推開院門,果然是虛掩的。院內灑掃僕人一個不見,就好像那晚一樣安靜。

碧華站在淌幽居前面,“大少爺可在裡面?”不見有人應聲。

一般入秋這清風苑就要落鎖,除非有主子來頑才會開的,大少爺應該是在裡面才對。想到這裡,碧華又揚聲道,“大少爺,奴婢碧華,奉二小姐之命來送點心來了。”

“進來。”

果然是他!

原本以為過去這麼久,那人的聲音自己早已淡忘,不想乍一聽到便如此清晰得知道屋內的大少爺正是那晚預設自己是二少爺的人。

碧華強按下拔腿逃跑的衝動,提著食盒踏入淌幽居。

廳內無人,想到之前聲音傳入的方向,碧華不由自主轉頭看去。葦簾無遮,碧華一下子就看清床上躺著的那人。最主要的是脊背上兩條長長的劃痕,細細白白與周圍略黑的膚色形成了鮮明對比。

碧華深吸一口氣,道,“大少爺,奴婢奉二小姐之命送桂恩糕來。不知道大少爺可有什麼話交代奴婢轉告二小姐的麼?”大少爺陳鳴謙只是轉過身來看著她,不說話。

碧華只好硬著頭皮往下說,“二小姐怕出府當日無法盡言大少爺對她的愛護之情,便在此命奴婢代她謝謝大少爺。”陳鳴謙還是說話只冷冷的注視著她,碧華僵著道,“如此,奴婢便把點心放在桌上告退了。”

放下食盒,碧華轉身要走,就聽那人陡然開口,“我準你走了?”

碧華一下僵住,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走還是不該走。走吧,顯然是違逆主子,也有些做賊心虛的樣子;不走吧,這位大少爺叫住她明顯是不正常的。

“還以為你那晚只是欲擒故縱,想不到你過後當真不曾再踏入清風苑。”

碧華抽著嘴角,“大少爺在說什麼,奴婢聽不懂。奴婢還是先離開吧。”

青天白日的,就不信他敢動粗。這位大少爺難道是被大太太壓迫的緊了,竟對她一個丫鬟惦記這麼久。本來她就沒有當姨娘的心思,現在知道那人是大少爺就更不敢有了,她還嫌自己命短呢。

碧華受不鳥如此言情的氣氛,屈膝行禮預備轉身離開。只覺腦後一陣風吹過,身子已經被拉進了陳鳴謙懷中。碧華大駭,下意識掙扎起來。

陳鳴謙明顯是帶著怒氣的,把人用巧勁扔到床上自己也撲了過來,兩人搏鬥之際,只聽嘩啦一聲,碧華的衣襟盤扣附著的縫邊給扯裂開來。碧華這才真正慌了,哭道,“大少爺還請助手,碧華有話要說。”

陳鳴謙果然住了手。

碧華心下稍安,攏了攏前襟,與陳鳴謙保持了一段距離才道,“素聞大少爺與大太太鰈鶴情深,奴婢是萬沒有攀高枝兒的心思的,否則便讓奴婢出門被馬碾死,坐船被河淹死。”抬頭看陳鳴謙臉色更沉,忙又開口,“奴婢命賤自賣自身入陳府當十年丫鬟,但也是清白好人家養出來的女兒,斷不肯與人坐這等苟且之事的。”

說完這話,陳鳴謙的臉色才緩和了些,他認真道,“我去稟了母親,把賣身契還你,聘你做良妾。”

碧華大驚,以頭觸地道,“大少爺慈悲,奴婢已經是二小姐的陪嫁丫鬟……”話還沒說完就聽陳鳴謙怒道,“你想帶著這副殘花敗柳的身子去攀京中的富貴?”

低下頭不見碧華的表情,卻可見她聽到自己的話之後身子便不停顫抖,頓時有些後悔自己的話太過傷人,於是輕咳一聲,想挽回些什麼,就聽底下那人道,“奴婢已是殘花敗柳,就不牢大少爺惦記了。奴婢告退。”

說完便起身頭也不回的出去了。原本想要打悲情牌拖過青孃的婚禮,不成想竟然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