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似能攝人心魄。
李楚楚:“你是?”
尤慕行了一個西域的禮,微笑道:“我叫尤慕,是四皇子的人,請問您是?”
李楚楚額頭突突跳,“李楚楚。”
尤慕眨巴眼看向她,“你真漂亮,是四皇子的妹妹吧,不過你長得跟他不太相似,或許你更像你母親一點。”
李楚楚擺手不欲跟她糾結這個問題,只問:“四皇子在哪裡?”
尤慕笑著給她引路,明明是她熟稔無比的凌雲殿,眼下,前面曲線玲瓏的少女更像是這豪華殿堂的女主人。
李楚楚一腔怒火洩了氣,她沒資格恨的,他哥哥本就到了娶妻的年歲,她又在嫉妒什麼?
李凌寺正在院子裡赤裸著精悍的上半身練拳,門口有他的近衛把守,可乘風跟破浪居然就這麼讓開了道路,讓兩個女人走了進去。
尤慕掩蓋不住眼底那股愛慕的情愫,星星眼都要躍出來了,她也忘了招呼李楚楚,直接向李凌寺大步跑了過去,“阿寺!早啊。”
李凌寺接過侍衛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汗,這才發覺妹妹立在門口,像個錯誤一樣,不知所措,一雙瀲灩的鳳眼低垂著,眼底數不清的情緒飄過。
李凌寺越過了尤慕,隨手套上一件玄黑色繡著金色滾邊暗紋的裡衣,向著李楚楚走了過去,而李楚楚低眸瞧見了那雙嶄新的鹿皮靴,飛一般往外跑。
李凌寺僵在了原地,他回頭望了望尤慕,質問道:“你跟我妹妹說了什麼?”
尤慕還是笑意盈盈的樣子,說道:“啊,我就跟她說了,你們兄妹都長得很好看,只不過長得不太像而已。怎麼了?妹妹被我嚇跑啦?”
李凌寺蹙眉:“是麼?”
御花園內幾個妃嬪聚在一起在涼亭中賞花彈琴,好不風雅。
宮中的桂花開了,香味鋪了滿地。
李楚楚為了躲那些妃嬪繞了條竹林小徑,沒曾想又遇見了慕不盡,這次或許真的是偶然吧,慕不盡一身蟒紋紅袍,頭戴銀冠,一張狹長的眼正勾著盯著她。
良久,李楚楚才道:“好巧,又碰上督主了。”
慕不盡輕笑:“怎麼一副吃癟的樣子?又去皇后娘娘那裡了?”
李楚楚咬了咬飽滿殷紅的唇珠,輕聲說道:“沒有,最近皇后娘娘在忙太后的九十壽辰慶典,無暇顧及我。”
慕不盡想來也是,不欲多說,往前走去,擦肩而過的時候,一縷帶著幽香的手拉住了他的去路。
李楚楚:“督主常在宮中走動,可曾聽聞欽天監算下來,關於我跟陳子昂成親的良辰吉日是在多久?”
慕不盡唇角一寸一寸勾了上去,“不曾。”
李楚楚手還沒有鬆開,她知道的,慕不盡只是不願意告訴她而已,東廠的耳目遍佈全城,他還是皇后眼前的紅人,怎會不曉得?
“我只是想知道一下,好提前做準備罷了,這也不能告訴我嗎?”
慕不盡饒有興致的打量了她一眼,“上回見你,你利用我,在貴女圈內出了一把風頭,後來比賽,我故意輸你,為了讓你贏得彩頭,再後來宮宴上,你被李音暗算,我提前帶皇后過去,算是又幫了你一次。你可曾回報給我什麼?告訴你具體時間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也得乖乖告訴我,玲瓏珠到底被你藏在了哪裡?”
李楚楚後背已經被冷汗潤溼,她緩緩鬆開了手,如同一個不諳世事的小白蓮一般,眼眶霎時紅了,捲翹的睫落下細碎的光斑。
“玲瓏珠其實.......早就被我弄丟了,那是先皇后賜予我嫁妝的一部分,我當時也沒有放在心上,她走得那般快,根本沒有叮囑過我什麼,但是,我是不是弄丟了一個寶物?那玲瓏珠為何你一直在尋?”
慕不盡漆黑的瞳孔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