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燼沉著聲:“你說什麼?”
宋昭昭故意用口型,不發出聲音。
“我什麼都沒說。”
經過剛才那麼激烈的一鬧,陸燼似乎情緒穩定下來,眉宇間的陰冷也不見了。因為失血,臉上的氣色不太好,本來蒼白的唇,因為……
所以就有點紅、潤。
而且,他的耳朵也紅紅的。
不知道是剛才吻的太激動,還是害羞的。
想到剛才她跟惡狼撲小兔子一樣的行徑,宋昭昭默默的移開視線,臉頰有些熱,紅不紅不知道。
嘴巴反正是又疼又麻的。
淡定,不就是強吻一個男人嘛。
還是自己老公。
便宜不佔白不佔,佔了還挺上頭的。
宋昭昭迅速調整情緒,臉上表情又恢復了冷靜安靜,當一隻沉默只會幹活的小啞巴。
低著頭,收斂心思,繼續給陸燼清理手臂傷口。
投入很快。
半晌,沒聽到宋昭昭出聲,陸燼嗓音淡淡的。
“剛才嘁什麼。”
“……”
“嫌我吻技差?”
“……”
陸燼也看不到宋昭昭的模樣,不知道她現在臉上是什麼表情。
他凝起眉,彷彿若有所思。
看似很糾結似的。
片刻,陸燼不緊不慢地說:“你長得醜,沒想到吻起來還不錯,挺甜的。”
宋昭昭瞪他一眼,想說:
——你才長得醜!
——你醜我漂亮!
不信,生一個孩子比比想誰都知道了!
宋昭昭敢肯定,生的孩子肯定像陸燼,沒辦法,人家陸少基因高。
她嘴不服心服。
放眼整個京都,隨便從娛樂圈裡拎一個顏值氣質最能打、無論什麼年齡段的頂流男明星,放在陸燼面前比……
還是不夠看的。
宋昭昭忽然蹙眉:“你別亂動!”
陸燼心想總算說話了,還以為她成了啞巴。
他剛才只是咬了她的嘴巴,沒有咬到她的舌頭。
陸燼沒動,配合的抬著手臂。
挺聽話的。
光清理手臂,就差不多用了一個多小時,消毒完才纏上輕軟的白紗布,總算大功告成。
宋昭昭提醒:“別洗澡,不能碰水。”
陸燼就跟耳旁風沒聽見似的,不說話。
宋昭昭去衛生間又把手清晰一遍,她的手洗乾淨了,可衣服被陸燼的血染髒了。
穿著不舒服。
光看著深紅的顏色,就覺得不舒服。
跟從兇殺案現場出來似的。
宋昭昭仗著陸燼的眼睛看不見,心安理得的脫下衣服,從陸燼的衣櫃裡找了他的一件襯衫穿身上。
衣服太大,就更唱戲似的。
她把袖子挽高高的,襯衫下襬隨便系成一個結,扎進褲腰帶裡。
及腰的長髮礙事,也紮起來。
隨手從櫃子上拿了一隻細細長長的金屬棒,把頭髮挽在腦後。
“你把我的衣服弄髒了,你賠我一件衣服。”
陸燼聽到剛才輕微的響動,“你動我衣櫃了?”
宋昭昭:“動了,我找衣服。”
陸燼冷淡的口吻:“別動我衣服,回去找你自己衣服穿。”
宋昭昭平靜說:“你不早說,我已經把衣服脫了,髒了,不想穿。你是想讓我不穿衣服,在別墅裡光不溜秋的溜達?”
說著,抓住他的手,“不信你摸摸,脫得一乾二淨,比泥鰍還光滑。”
陸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