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空,要不要上去看看只只。”
沈滿知眨了眨眼,腦海裡跳出那隻傻白甜的模樣。
她正想回答“不了”,話到嘴邊突然挑了挑眉。
深更半夜邀請她去家裡坐坐……
她輕笑,還以為這人的愛意不沾染半分情慾呢。
“太晚了……”
“家裡有空房間。”
紳士挽留,是他設陷引誘的慣常方式。
沈滿知往後靠了一點,眼角勾出懶散的笑,微垂的眼有些清冷的欲,“現在還不合適吧?”
秦宴風也笑了下,眼底明明滅滅深邃幽暗,“你以為,我想做什麼?”
沈滿知輕挑眉梢,反問,“難道不是?”
他卻不再回答,直起身輕聲道,“太晚了,回去注意安全。”
沈滿知有些意外他沒繼續這個話題,只覺得自己拆穿了他,讓他無話可說。
她才不信秦宴風的話裡沒有那層意思。
離開藍灣開往市區中心,夜色迷人,駛出環島後,她停靠在路邊,拉開儲物盒,動作微頓。
遠處傳來海浪拍打的聲音,沈滿知舌尖滑過犬齒,想起那人站在路邊看著她離開的身影,突然輕笑一聲。
原本放煙的盒子裡,此刻堆滿了五顏六色的糖。
秦宴風摸出口袋裡的女士煙扔在玄關處的櫃檯上,換了鞋進屋。
寬闊的大平層裡,除他之外,並無生機。
他往衣帽間走,一邊解衣釦,一邊給柏卿打電話讓他明天把只只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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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邀請沈滿知上來看貓,只是藉口而已。
柏卿看了眼趴在沙發上的只只,“終於忙完了?”
“嗯,”秦宴風頓了下,又道,“她回來了。”
柏卿多少知道一些好友的感情狀況,他沒有多提,約好了時間準備掛電話,又想起一件事。
“最近睡眠還好嗎?”
秦宴風將清洗過一遍的浴缸重新放入溫水,撐著牆面的手微屈。
“老樣子。”
柏卿抿直了唇,他四月份交接完國外的工作後就回國開了自己的工作室,秦宴風找上門,藉口太忙,將只只再次託付給了他。
以往在國外,這人一走就是大半年,回來也只待十天半月,他從不過問好友做的什麼事。
現在回國繼承家業,明明有時間回家,卻還是將只只交給了他,忙到晨昏半夜都是常事。
“上次回京,家裡來了位老中醫,你要是有空,我陪你走一趟?”
秦宴風彎身探了探水溫,“暫時不用。”
柏卿勸過幾次,也知道困擾他的是什麼,最後只道一句,“別太累了。”
秦宴風將手機放在浴池邊上,赤足進了浴缸。
熱氣騰騰,他仰靠在牆上,輕輕閉上眼。
確實太累了。
兩天連軸轉,終於拿下和秦家明爭暗鬥幾十年的老企業,完成併購只在落筆的剎那,沒有絲毫贏的快感,像是走工序流程般完成了一項任務。
而這樣高強度的事,在這半年裡發生了無數次,也將他一步步送往秦家權勢的中心圈,連掌權秦氏幾十年的老爺子,在事情的決策上都要拉上他談論一番。
鉅額盈利指日可待,慶功宴會定在當天晚上的黃金時段,美人香檳魚貫而入,推杯交盞間就有人將香軟佳麗送到他身邊。
槐城上層圈子大多知道秦沈兩家聯姻,也知道這位秦家風頭正盛的太子爺與那位沈家大小姐不和,不然這半年來怎麼沒有見他們同框?
於是順理成章地將各路美人往他身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