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童百熊依然不屑道,“任我行,你明知我與東方兄弟乃生死之交,還對我說這樣的話,分明就是看不起我,何況,當年我一力鼎助東方兄弟登上大位,若是今rì歸降於你,豈非與反覆小人無異,就算東方兄弟rì後真的身敗名裂,我童百熊也不會做出半件對不起他的事!你要殺就殺吧!”
“好!”任我行點了點頭,眼中已是有了一絲怒火,遂將目光移至黃鐘公三人,“爾等呢?”
若是陸猴兒未說那句招攬話語之前,黃鐘公定然是自盡以明其志,然此刻卻不得不三思後行,他這一死不要緊,但廣陵散剛一現世,就又要如嵇康行刑時一般,成為絕響,不能流傳於世,實乃其垂暮之年一大憾事,
再者他還有三個兄弟,二弟功力全失,如何於這魔頭手下保全xìng命,三弟四弟武功不算頂尖,就算活了下來,只怕也是苟延殘喘,
正籌措間,就聽黑白子忽然大聲道,“教主慈悲,屬下願服!”說著就掙扎著走了過去
“二弟!”黃鐘公面露心痛之sè,便要拉住他,
卻見任我行袖袍輕揮,一股勁風襲來,黑白子剛邁出的身子,就被震退回去,“你內力已失,幾近廢人,何來糟蹋本座的靈丹!”
“陸少俠,老朽厚顏,只求玉女峰後山四座草廬,乞渡餘生!”黃鐘公狠下心來。終是言道,他之前見識過陸猴兒的絕頂風采,三大長老以及前後數十道黑水毒箭,都奈何其不得,甚至連一襲青衫依然如前,或許,真的能庇護他四兄弟,免受三尸腦神丹的荼毒,
“大哥?!”黑白子聽聞頓時驚呼道,氣急了些,當即吃力的乾咳了幾聲,此時他已被拒之門外,雖有幾絲惶恐,不知會落個什麼下場,但一見大哥居然真的應了那少年的招攬,立時又驚又懼,
不過丹青生與禿筆翁卻沒有多說什麼,一者黃鐘公的話,他們一向尊聽,二者,他二人是見識過這俊秀少年的功力,甚至領教過其三尺長劍的無匹鋒芒,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
任我行見此,卻是緩緩站起了身,神情已是怒極,“好好好,真是少年可畏!也罷,若是你能接下本座三掌,依你所言又如何!”
但他卻不知,陸猴兒心中亦有壓抑著的怒火,大師兄連靜修內功數個時辰都有些熬不下來,一被師父罰去靜思,更是如食黃蓮,居然被囚於西湖地牢整整一個多月,何況還是重傷之軀,萬一期間有個不慎、、、本來他以為盈盈口中的安全之地,是什麼偏僻之處,誰想會是這等暗無天rì之地,只怕大師兄心頭也頗多怒意,但礙於向問天,不好發作,
任我行此言一出,眾人頓時心思各異,
令狐沖先前於地牢中可是領教過任我行劍法之jīng絕,加之其吸星**的莫測威力,深怕陸猴兒有所損傷,卻又深知其傲然心xìng,又說不出口勸其服軟的話,一時間有些遲疑起來,
然他卻不知陸猴兒這短短數月內,功力已是連番jīng進,甚至左冷禪也是不敵,對於任我行的三掌又有何懼,因而陸猴兒淡然的一笑,眼中毫無半點怯意,甚至還隱隱泛著幾絲躍躍yù試,一想跟這些當世大高手,一一過招,
向問天深知二人功力,無論誰有個損傷,只怕大小姐都難免心傷,何況兩人起了衝突,大小姐夾在中間,怕是進退兩難,但眼見教主主意已決,只好微微嘆氣,站向一邊,暗暗防範著童百熊二人,
“童老?!”
秦偉邦以詢問的目光看向童百熊,是否趁著二人比試時遁走,卻見後者微微搖頭,嘴角隱隱有一絲成竹於胸的笑意,
“莫非教主另有後手!”秦偉邦心中頓生異樣,若是綿羊突然晃身變成猛虎,到時候反欺這幾頭餓狼,那真是人生起落,正感慨間,猛地雙耳一震,心神一下恍惚,忙運功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