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真可謂是損兵折將!
真是想不到,區區華山派,竟有這般雄渾的實力,不過二十餘人,卻能抵擋住數十個jīng英校尉的絕命攻勢,也難怪個個桀驁不馴,甚至連皇上都敢漫罵,
歐陽權心中思緒萬千,足下騰挪卻不見緩慢,反而漸漸加快,茫茫夜sè中,其身影忽隱忽現,愈加形如鬼魅,
就在這時,歐陽權突然感到一絲心悸,內力急速運轉,身形直向右側漂移丈許,剛一落定,就聽一道微弱的破空聲撕裂而過,
“又是弩箭?!”歐陽權看著那深入地面,只餘箭尾不停顫動的弩箭,一時驚疑不定,眼眸微轉,shè出如鷹一般銳利的目光,不想一眼望去,一片空蕩蕩,除了幾顆高矮不齊的樹木,別無他物,竟是無法看破一絲可疑的痕跡,
“想不到是故人到訪,朱桓兄,何不出來一見!”
歐陽權沉默了一會,似是猜到了來人,輕輕鬆開了抓著張鵬的右手,暗自蓄勢,
“想不到堂堂東廠掌刑千戶,如此位高權重之人,也有如喪家犬之時,真是讓本使大開眼界!”婆娑的yīn影下,絲絲漣漪緩緩盪漾開來,一道人影緩步走了出來,約莫中年歲數,容貌極為平凡,然則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懍然,
歐陽權雖是早有猜測,依然是神情一變,“本公公不過是一時困境,相比朱桓兄,實是微不足道!”
歐陽權嘴上強硬,但心底卻是暗暗jǐng惕,捫心自問,就算全盛之時也不見得能勝過此人,何況此刻傷勢不輕,方才與那小子雖不過比拼一招半式,不想雙臂被其雄渾的內力接連震得痠麻不已,更讓他意念受了一些損傷,此刻御使運轉內力,不時會升起一絲難言的晦澀,另外,他觀朱桓的氣息,似是比起當初更加莫測,直似一幽深水,再無一絲波瀾可見,此消彼長之下,歐陽權又怎麼敢輕舉妄動!
朱桓一聲冷笑,語氣中盡是壓抑的怒火,“本使有此處境,不都是拜曹少欽所賜,當然,歐陽千戶也是功勞不小!”
歐陽權嘴角牽動,冷笑道,“朱桓,這都是你咎由自取!若不是當初你不識時務,不肯奉詔於廠公,又怎會落得今時下場,不但失去錦衣衛指揮使職務,更淪落得東躲xī zàng,不見天rì!”
“混賬,我錦衣衛歷來直屬於皇上,卻要我聽命於曹少欽那個閹臣,簡直痴心妄想!”
朱桓似是耐心耗盡,眼中濃烈的煞氣一閃而逝,厲聲道,“以往種種,不必再費唇舌,歐陽權,本使今夜先要處理錦衣衛的家事,至於跟你東廠的仇怨,來rì自會清算!”
“我要說不呢!”歐陽權一挑眉頭,冷聲道,
“呵呵!”朱桓怒極反笑,於歐陽權驚詫的眼神中,四道身影緩緩自幾處yīn影下走了出來,手中所持森寒弩箭,遙遙對準了他,
“歐陽權,除去身法迅捷之外,你還有什麼可取!何況,此刻你似乎傷勢不輕!”
“哼!”歐陽權臉sè鐵青,身形微顫,似是想動手攻擊,不想森寒的弩箭立即隨之移動,僵持了數息,歐陽權終是心一橫,縱身翻躍,幾下閃爍後,離開了此地,
“公公!”張鵬一聲大喝,僅剩的右眼中盡是竭斯底裡的絕望,
“還有什麼遺言麼!”朱桓眼眸中泛著濃郁的殺氣,轉而看向左前方的張鵬,
“、、、”
不想他剛要開口,一記慘厲的刀光驟然閃現,攜著無盡的煞氣,掠過了他的咽喉。
“嘶”
刀光消失後,空中似乎傳來了一絲悅耳的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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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麼要說麼!”
“、、、這一生追隨師兄,我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