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是不吃這套的人,索性也開啟天窗,“你知道我為什麼而來。”
雪晴裝傻,“我還真不知道。”
春柳暗惱,明明二少說把話跟陸太太挑明瞭的,陸太太也答應了,那她能不知道?“少裝,我要進府。”
雪晴捧著茶杯,慢慢吹茶葉玩,“你想進府,叫二少抬你進來,不就成了,關我什麼事。”
春柳險些吐血,二少抬得她進來,她還用在這兒低三下四的看臉色?“你知道那公主兇悍善嫉,死活不給我進,可是我肚子裡都有孩子了,我不想孩子生下來,沒名沒分。”
從晚亭那裡知道了公主的事,雪晴看著春柳這副臉嘴,真噁心得想吐,但公主的事,她也不能往外倒,只好耐著性子,“我也是一介平名,在王爺那兒說不上話,再說人家是公主,什麼地位?你跟人家鬥,還不是雞蛋碰石頭?我要是你啊,就安安生生在住在外頭,反正二少對你不薄,把孩子生了,自己先養著,等王爺想通了,自然給他名份,你這麼鬧只讓王爺為難。”
春柳想著當初子容對她也挺好的,如果不是雪晴和爹,沒準今天坐在靖王妃位置上的人就是她,可是當初沒堅持,一步錯,就落到今天這地步,想來想去,全得怪這個雪晴。
也是看著雪晴就來氣,聽著雪晴這不冷不熱的話,哪裡還忍得下氣,一拍桌子,站起身,“陸雪晴,你別今天得了勢,就不把別人當人看。”
雪晴連裝的笑,都省了,“我說的是真心話,可沒不把你當人看,你硬要這麼想,就不能怪我。”
春柳氣得咬牙,“今天,我不跟你吵,你就說幫還是不幫?”
雪晴眼皮都懶得抬一下,耍橫使潑,誰怕?“我只是一個小百姓,人家是堂堂公主,胳膊擰不過大腿,我幫不了。”
春柳明明聽二少說,裕王爺把雪晴寵得上了天,雪晴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她肯到王爺面前說一說,沒有不成的,結果她現在一口一個幫不了,說白了就是不肯幫,“你是怕我進府後,與子容日日相見,生出舊情吧?”
雪晴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我還真不怕,你跟他真生出舊情,第一個浸豬籠的就是你。”
春柳臉色變了變,掃了眼四周,突然向她湊近,“我跟你說,如果你不幫我這回,你會後悔。”
雪晴扳著手指頭,也算不出她難拿捏著自己什麼把柄,能讓自己後悔,不屑地撇了嘴角,“那我等著。”
春柳突然笑道:“當年先皇要召程王的女兒為妃,可是那位郡主竟和先皇的弟弟裕親王有一腿,東窗事發,那位郡主怕死,與一姓陸的申戶的侄子私奔,在永和鎮隱性埋名逃過一劫。你說這個故事,如果說給當今皇上和皇太后聽,會多有趣?”
雪晴怔了一下,迷惑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你不妨去問問你娘和你的公公……”春柳得意地笑了,前一陣裕親王喝得爛醉,二少送他回家,路上聽到些斷斷續續的詞,什麼程王,皇上,郡主……陸掌櫃什麼的,說與她聽,他們把過去的事竄了起來,就竄成這麼個結果。
雪晴感覺得到裕親王,母親和父親間有著什麼,但沒想到會是這樣,臉色漸漸發白,“你胡說。”
“有沒有胡說,也不是我說了算,我只告訴你,如果你不幫我進府,我死也會拉著你,你娘你爹以及裕親王一家。”春柳傲慢地下瞥著雪晴,冷哼了一聲,轉身走出石亭,停了停,回頭道:“你想通了,到我那邊坐坐。”
雪晴怔怔地坐了一陣,一件衣裳披在身上,才回神過來,抬頭,不知子容何時站在身邊,神情關切。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雪晴把手覆在握著她肩膀上的大手上,“子容啊,皇上的妃子如果跟人私奔,是什麼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