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姑嬸嬸說,“哪有本錢給她們做生意?我的錢都是給俊風的。”
江容說,“俊風舅舅不是開雜貨鋪的麼?讓她們也開雜貨鋪嘛。好壞能賺點錢。面子上好聽。”
定姑嬸嬸說,“那是,只要嫁出去了就好說。要是嫁得好的話,我的俊風以後也有人幫忙。我馬上回家同你薩爾哈叔叔商量去。”
等定姑嬸嬸走了,瓜爾佳氏說,“我去喊你阿瑪國爾敏來商量。”
一家人在燈下說話,烏爾登一聽江容說要分家就吼道,“又出鬼主意。瑪法還在分什麼家。”
瓜爾佳氏說,“什麼鬼主意,阿瑪他為濟蘭著想,你就不為國爾敏多尼著想。在這裡又不能置業,你一個月二兩銀年底的祿銀還得分點你阿瑪做家用。才幾間房,以後國爾敏多尼怎麼娶親。一定要分家,不分家國爾敏多尼怎麼辦。”
烏爾登柔聲說,“我也是為孩子們想。地阿瑪管得很好,一起讓他老人家管不是很好麼。反正遲分早分應該分的地都會到國爾敏多尼手上的。要是分家了額娘怎麼辦。”
瓜爾佳氏說,“萬一他老人家賭錢全輸了呢。或是萬一他老人家把地賣了,說是輸了。把錢給濟蘭在別的地方置業。我的國爾敏多尼豈不是一塊都沒有了。”
烏爾登說,“濟蘭他小,還沒娶親,阿瑪操心他也是正常的啊。”
瓜爾佳氏說,“國爾敏多尼更小呢,你就不操心了。”
烏爾登說,“隨你隨你。我去睡了。”
江容對國爾敏說,“額娘要去買人,掛在額娘名下,再買地掛在買的人名下,你去管,種菜種糧食種啥都好。你先管一兩年。再回京城去管我們的地。京城可以名正言順的買地買鋪子,還可以參加科考。不要呆在這裡。呆在這裡沒有前途的。”
國爾敏不說話,瓜爾佳氏一把摟過國爾敏,“我的兒,你習文習武再厲害都沒有用的。補丁最多隻能當馬甲,一個月才二兩銀,我們得送多少錢才能補上。這樣不划算的。習文在這裡又不能參加科考,還是得回京城去。這裡不是我們的家。你是哥哥,回京城去管管地。麗敏才有地方回家。京城的瑪法家瑪法還有個女人的。”瓜爾佳氏想起在京城的麗敏不禁眼淚掉下來了。
國爾敏問,“麗敏回京城了,為什麼不讓她住在家裡,為什麼不讓她管地呢?”
江容本來躺在炕上說話的,一聽這話就躍起,“蠢貨,你這蠢貨。明擺著都沒分家,地全是老傢伙名下的,就算分了家,也是男丁的事,也不關麗敏什麼事,麗敏回家了有沒有飯吃還是一回事呢,說不定看她好看會把她隨便許人。把她送到將軍府上,就是為了讓她能有機會嫁得好點。”
國爾敏說,“那我回去了會讓我管麼?”
江容說,“你真是蠢貨,我們都這麼聰明,怎麼就你這麼蠢,不是說你念書是最厲害的麼,難道念傻了?”
瓜爾佳氏說,“妞妞,不要這樣說國爾敏,他是哥哥。你有什麼主意就直說吧。”
江容說,“反正我們不會在這裡長久的住下去。上次我見到一個道士,不知為什麼他很喜歡我,說要收我做徒弟,還把四海雜貨送給我了。要我給那些人養老。以後我就不是你的女兒了。你得指望他們三個的。”
瓜爾佳抱著江容哭,“我的麗敏送到京城去了,連你都守不住麼?”
江容說,“你不要哭,哭有什麼用。我最討厭人家動不動哭了。”江容推了下,沒推動,“那塊地就是四海雜貨的。我一樣讓他們幫忙修一個鹹菜鋪子給你。你的鹹菜就在那裡做。國爾敏種的菜也在那裡處理。你不是說京城裡瑪法還有個女人,怎麼回事?”
瓜爾佳氏說,“當初你阿瑪同瑪法吵架,不止是嫌他賭,他還娶進門一個旗人寡婦,幸娶進來後那寡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