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拿本詩集翻一翻。
白鶴很多時候排的極整齊,常常只有一隻在飛舞表演,要麼站立在水面上,或是岸邊的水草上。
江容覺得就好像是白鷺們集體檢閱這隻白鷺的舞姿一般,因為表演的白鷺並不永遠是同一只。
江容天天懶洋洋的看著白鷺表演,每天擺自己的竹椅在前一日白鷺表演的地方。
白鷺估計也感受不到江容有什麼殺意,慢慢地當江容不存在,自得其樂的玩。
有時江容也會厭倦,會出去逛逛街,吃點好吃的,蒐集點書籍。有時候張一傑也過來找江容玩,兩人一起發呆。
明拙則沉迷於那些字畫篆刻。
在江容享受身心放鬆的美好時光時,京城烏爾登家卻是雞飛狗跳。
國爾敏娶喜臘塔氏進門,剛開始時兩人甚是和睦。
因瓜爾佳氏回京城了,她又大方,她孃家的侄媳婦們也時時過來走動,一時,烏爾登家中很是熱鬧,時時賓朋滿座。
喜臘塔氏時時同這些年輕同輩分親戚講笑,說國爾敏比大多數女孩子要好看得多,比她都好看些,公公婆婆對她也和顏悅色。
國爾敏看上去好像為人主動了一點,瓜爾佳氏很是欣慰。
但隨著時間推移,摩擦不可避免的出現了。
旗人長幼規矩極重,女孩子在做姑娘時,就是很嬌貴的,因為女兒得參加選秀,說不準就選上,一躍龍門,身價便不同,結了貴親令孃家門庭生輝。
媳婦又不同,她的地位是排在公婆,小姑子小叔子之後的,得做飯做家務。
剛進門時,瓜爾佳氏覺得新媳婦就享幾天福吧,反正是有下人侍候。
但是喜臘塔氏進門有一陣子後,瓜爾佳氏讓她下廚做事。
瓜爾佳氏覺得這沒什麼,她還是定義自己是好婆婆來著,她自己不也是天天起來做早點給烏爾登父子吃麼。現在媳婦進門了,自己的媳婦可以接受做早點了,反正烏爾登早點吃不吃都無所謂。
喜臘塔氏家裡窮,父母都是好吃懶做的,一丁點教養都沒有,沒有講面子一說,嫁過來了,這家裡還有下人侍候,於是就覺得自己命好,擺足了少奶奶款天天指使幾個下人。
她沒有什麼教養,自己做事又沒有計劃性,常讓下人扔了手上的事去做另外的事,然後,到了吃飯時總沒有飯吃。
瓜爾佳氏很是生氣。
下人們也很憤怒。
烏爾登家中的五個下人,是一家子來著,江華夫妻兩人加一兒兩個女兒,全是濟蘭給工錢的。這一家子是江福去買的,算江福的心腹來著,是信得過的人,才安排在這邊做事。
瓜爾佳氏很能幹,多尼在族學,家中基本上除了洗衣做飯外沒有什麼其他事要做,這些下人一直過得很舒服。
濟蘭安排這麼多的人過來,因為以前擔心烏爾登夫妻對麗敏江容姐妹兩有安排,要及時掌握這邊的訊息。現在江容已經沒在京城了,烏爾登夫婦已經接受了麗敏義絕的事,並且烏佳家已經死光光了,對麗敏沒有威脅了。
這家下人在這邊就完全是擺設了。
這一家子心裡就有些發慌,想著要不要再去江福那裡再謀其他差事,結果國爾敏娶妻進門,按理說,多一個勞動力了,應該過得更悠閒舒坦才是。結果卻不是。
現在喜臘塔氏早起,指著江華老婆和大女兒做早點。在她的亂指揮下,早點的時間根本就趕不及。江華老婆和女兒被她罵的狗血淋頭。
其實做個早點,用別人肯定不如自己順手的。瓜爾佳氏以前就是自己起來做早點給烏爾登父子吃。下人也是人哪,現在江華一家就是起得比狗還早,睡得比貓還晚。
江華是心腹啊,一直固定時間捎信過去濟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