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張滿娘是真心喜歡朱玉堂了,你對我妹妹去不怎麼樣。一點誠意都沒有,我看,不如不要提什麼婚事了。”
陳鴻明無奈之極,“這根本是兩回事好不好。張滿孃家裡以前是海盜,海盜自然有他們自己的航線,現在張家還有船在他們自己的海線上進進出出,紫兒她說要送人出去,就能送人出去。我們家怎麼能同海盜想必呢,我們是正經人家,族人眾多,種地經商,都是正當營生,若是被朝廷混進來探子,那我們又有多少人沒有營生要活不下去了。我們自然不能象張家那個肆無忌憚的做,做這些事都得小心仔細。說實在的,一開始,我都覺得張滿娘真是中了毒,腦殼變壞了,怎麼就被朱玉堂迷成那樣了,居然沒有直接動手搶回家,還在那裡磨磨蹭蹭的扮純情小姑娘。”
高士瑞冷哼一聲,拿起一塊香瓜狠狠的咬,“感情的事,自然是心甘情願的好,女子不同男子,男人不願意,難道女子還能強上不成麼?或是說,我妹妹若是一直不喜歡你,難道你也會動手搶麼?”
陳鴻明臉刷的紅了,低聲說,“我全心全意的對小衛,自然會凡是都哄著她開心,萬事投其所好,自然她會被我感動。不過若是她一直不肯,我肯定會強搶的。”
江容使勁的踩著陳鴻明的腳,踩到他求饒。
高士瑞盯著陳鴻明的眼睛問,“以前大家也不怎麼熟,不講以前了,換做現在,你同小衛都在談家了,若是現在讓你幫明拙,你難道不會幫忙麼?”
陳鴻明肯定的回答,“就算換做是現在,我也不會幫明拙出海的,風險太大了,我不敢賭。不要說現在我家裡的生意不是我做主,我說話不算數,就算是日後我繼承家業了,凡事都由我做主,我也不會隨便載人出海的,因為海上是大夥的,不是我一個人的,不能因為我一個人,就害大家沒有活路。等小衛同我成親了,是我的人了,我就會帶她出去玩。可是阿瑞你,也得多等幾年,等我和小衛成親五年十載兒女成群后,證明小衛是真心真意的跟我,我們家同你們家確確實實是信得過的親家了,我才可以帶你出海。”
江容一開始聽著沒事,後來一想就覺得面紅耳赤,看陳鴻明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於是氣不打一處來,使勁的用手掐陳鴻明,陳鴻明雖然受痛,但是面不改色的任她掐。
江容掐得也累了,於是用拳頭有一搭沒一搭的打著他。
陳鴻明反而擺出一副很舒服的樣子,讓江容大力點。
江容哼了一聲就停下來了。
陳鴻明這樣講,就是直接的拒絕了,江容是旗人,說不準就是朝廷的詭計,娶進門的老婆沒有給他生了三五個還在,老婆娘家這邊就還不可信任,不可信任的親戚是絕不會帶上船去,更不用提其他的夥計之類的了。
高士瑞不死心的問,“那等你同小衛成親了,可以幫我們捎貨出海賣麼?”
陳鴻明深深的看了一眼江容,“貨物就沒問題,但是,貨物那東西,也得去當地去賣,你不如推銷貨物給我們,我們買斷了帶出海去賣。總之,我是不會捎人上去的,不能因為我一個人,累得大夥沒活路。”
江容被他火辣辣的眼神看得不敢對視,低頭說,“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是旗人不假,我也不喜歡朝廷的。阿瑞,我們現在賺的錢已經很夠花的了,沒有敗家子,估計可以舒服的過幾代了,要運貨出海,可以從灤河那邊出海,不一定在這裡走。”
高士瑞嘆氣,“我只是想運貨出去,順便看下風光。”
江容也嘆氣,“不能因為你好奇,就搭上人家的身家性命,你能擔保你帶的人都能藏得住話不對外人講麼?人心隔肚皮,防著點的好。”
一時大家心情都有些低落。
江容忽然大笑,“張滿娘以前可以送明拙出海,現在她又要同朱玉堂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