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抬起腳,用力在那瘦高個的右腿上踩了下去。
咔嚓一聲,骨頭應聲而斷。
緊接著,那人便瞬間從昏迷中驚醒,抱著自己的殘腿滿地打滾、哭嚎不已。
其他人一個個都看傻了,誰能料到,葉辰連一個昏迷不醒的都不放過?他明明已經昏迷了,又怎麼可能在他數到三的時候過來列隊呢?這不是欺負老實……哦不對,這不就是欺負人嗎?
就在一眾人惶恐到不敢說話時,人群中,一個五十多歲的中老年白人戰戰兢兢的說道:“你……你不能這樣對待一個已經昏迷了的人,這不公平!”
“公平?”葉辰此刻卻一臉淡然的說道:“常言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行走江湖,講究的不是公平,而是誠信!說誰沒來列隊,就打斷他一條腿,決不食言。”
說著,葉辰皺眉看向他,好奇的問道:“老大爺,你到底是何方神聖?這個時候還敢替他說話?”
那中老年白人鼓起勇氣說道:“我是一名神父!是上帝的僕人!我為正義說話!”
葉辰冷笑道:“不好意思,我是無神論者,不信上帝。”
“你……”那神父有些緊張的說道:“就算你不信上帝,你也不能褻瀆上帝!”
葉辰笑道:“你還挺會給人扣帽子,我何時褻瀆過上帝了?我只是不把他的僕人放在眼裡罷了。”
說著,葉辰走到他面前,直視他的雙眼,問道:“老實說,你是什麼時候進到這所監獄裡來的?”
那神父抿了抿嘴,慌亂的說道:“三……三年前……”
葉辰點點頭,又問:“那你在這個牢房裡住了多久了?”
神父緊張的回答:“兩……兩年零三個月……”
葉辰再次點點頭,指了指地上的迪恩,又問:“你在這裡住了這麼長時間,應該見過這傢伙折磨過不少你們共同的獄友吧?我想知道,他折磨那些人的時候,你替那些人說話了嗎?”
“我……”神父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他其實並不是要替那個瘦高個說話,也不是真的想為他求饒或者討個正義,他只是意識到這間牢房已經開啟了新的時代,當葉辰挑著迪恩嘴裡的馬桶刷,從衛生間裡走出來的時候,就意味著他已經登基成為這裡的新國王。
所以,他想故意用這種伎倆,來在葉辰面前博一個出位,同時也用這種看似很有正義感的行為,來向葉辰闡明一件事:自己跟迪恩他們,可不是一夥的,你要搞他們沒問題,可千萬別搞我。
而且他也相信,自己既然是出於正義,而且又有神父的身份加持,有很大機率不會被葉辰針對甚至報復,那樣一來,反而能在這個新時代裡,獲得自保,甚至得到新國王的垂青與信任。
可他哪想到,自己精心策劃的一個棋局,竟然被葉辰一招將死。
以前迪恩在加害任何人的時候,他非但沒有幫那些人說過一句話,甚至反而告訴迪恩,上帝不會責怪迪恩懲罰那些有罪之人。
畢竟,能淪落到監獄裡來的,誰也不是真的一乾二淨,偷個錢包也是有罪的,所以他這種說辭就很得迪恩喜歡,這也是為什麼,他能在這裡明哲保身,從來不會受到任何波及。
現在,葉辰忽然當著所有人的面,詢問自己有沒有替那些受害者說過話,這讓自己怎麼回答?這不是殺人誅心嗎?
葉辰眼見他半天不吭聲,直接一個耳光抽在他臉上,打得他原地轉了好幾圈、門牙也抽沒了兩顆。
一巴掌打過去,這神父轉了圈就要栽倒,葉辰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看著他問道:“你剛才不是也挺能說的嗎?這都被你搬出來了,怎麼現在又不說話了?”
那神父被打的七葷八素,臉疼的就像爆竹在口腔內直接把腮幫子炸開了一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