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壯年小夥子,常年的海上生活,讓小夥子古銅色面板趁著不符合年齡的相貌,小夥子叫沈凡,和大部分海邊生活的人一樣是個憨厚的人,這艘船就是他自己的,帶著鎮上兩個十五六歲的小夥子經常到近海幾百裡的地方打魚,有時候也租給一些出海的客人。剛上船的前幾天,沈凡就沒被柳影這小丫頭少折騰,每次看到段飛羽都會苦苦的喊一聲‘老闆’。
狠狠折騰了他們幾天的柳影大概覺得這些個木頭疙瘩實在無趣,開始去學掉魚,以她那好動的性格估計沒坐幾分鐘就會跳起來,果然,魚沒掉到一條,魚杆到是甩斷三根,讓在旁邊一直偷看的沈凡不由吸了口冷氣暗歎道:“媽呀,最堅硬的海槐樹做的魚杆居然一甩就給甩斷了,這姑奶奶到底多大的勁,老媽說的果然不錯,越漂亮的女人刺就越多!”
當最後剩下兩根魚杆被耍斷後,‘女鰓剛’的稱號就落在了小魔頭名上了,這是沈凡特意給柳影起的,當然,他從不敢在柳影面前叫。鰓剛是海中的一種兇殘的魚類力氣特別的大,就是大海船遇到也會躲開,以防沒抓起來反而把船拖壞,也被海邊的人用來形容力氣大而又兇殘的人。
一千多里的海路,以沈凡船行的速度大概會二十天可以到達,前十天還玩玩水,逗逗魚的小魔頭,等這一切都無味後,就再也受不了了,非要拿出在武侯城周炎送給她的中品寶器飛劍飛到天上去抓海鳥,被段飛羽嚴厲喝責後才算又老實了兩天。
距離那無名海島還有大約二百多里路程的時候,正坐在船頭數著天上一隻只飛過的小鳥,忽然大聲喊道:“大師兄,,小木頭快來,是不是要下雨了,那邊好大的烏雲。”
沈凡趕緊跑了出來,看了一下,驚訝叫道:“媽呀,完了,快下帆,暴雨要來了!”喊完之後慌慌張張張羅著卸船頭的布帆,段飛羽看了一下還在天邊的烏雲,不明白烏雲還那麼遠,沈凡就那麼慌張。
“老闆,趕快來幫忙啊,遲了就來不及了,您不要看那雲還遠,到我們這估計也就不到一個時辰,這麼厚的雲絕對是暴雨,在不準備,我們都要死在海上了!”見到他們沒什麼反映,著急的沈凡立即喊到,最後一句更是吼出來的。
“我們做什麼?”見到已經忙的一頭汗的沈凡幾個人,雖然他們並不在意暴風雨,可是還是不好意思袖手旁觀。
“老闆你們將船兩邊的引水漕快開啟,讓小影姑娘趕快回到船艙裡,不要出來。”沈凡也不客氣,立即指揮。
不到一個時辰,天越來越黑,好像黑夜來臨一般,海面也慢慢變的不在平靜起來,呼嘯的海風開始衝擊船艙,一道閃電猛劃開整個天際,隨之轟隆的雷聲徹響整個海面,海面上出現了雨點,1滴,2滴……很快,雨越下越大。頃刻間,牛毛般的細雨變成了豆大的雨珠,從天上傾倒下來——暴風雨來了!
風越來越大,隨著海浪的不斷波動,小船也越晃越厲害,聽著雨水擊打著船身上啪啪的急奏聲,船艙裡那兩個十五六歲的小孩子終於在也忍不住抱在一起,渾身發抖,哭了起來。
一向穩重的沈凡也不安的走來走去,嘴裡不停嘟嘟著,應該是在祈禱這場暴風雨快點過去。
漸漸地,暴風雨露出了它那猙獰的本面:風更猛了,雨更大了。猛烈的狂風,滂沱的大雨,這似乎是暴風雨想把這個世界毀滅的先兆。此刻,就連原本震耳欲聾的雷聲也被雨水聲掩蓋,整個世界彷彿都已被這滔天的雨水淹沒。
“不好!”一直在用神識關注著整條船的段飛羽清楚的感覺到船後的甲板已經被巨大的海浪打出了一個裂縫,“看來必須棄船了,可是船上還有四個不能飛行的人。”段飛羽緊皺的眉頭更加緊縮,眼中利光一閃,看來只能先下水了,能撐多久是多久吧。
“沈凡,這次你船的損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