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嘿嘿一笑,說:“我早就聽以前管這片的傢伙說過了,這不才跑這片的嗎?”
我沒跟老牛說付君喻的市場有多好,因為說了也沒用,這孫子以我對他的瞭解,最喜歡跟人搶香餑餑。說穿了就是中國人的一大民族特徵——愛湊熱鬧。
送走了老牛,我走回店,付君喻依舊拉著張臉,我想不通她怎麼就那麼不待見老牛。不久我就知道了,上次付君喻去上廁所,也就是離這裡不遠的那個簡易廁所,後來發現有人在偷看她,雖然平常也老有人偷看,但從來沒讓付君喻發現過。然而老牛估計業務不熟練,失手了。
這事讓我挺樂的,也很恨老牛這小子太不夠義氣,這種新鮮事都不告訴我。
因為這事,付君喻把倉庫給挪了個空出來裝了個廁所,我想她多少也知道自己被偷窺的事。
“高木,把東西收了,天越來越冷了。晚上沒什麼人別擺那麼久。”
就在我收東西的時候又看到了上次那個賣花的姑娘,那天因為太急了沒仔細看,今天就不一樣了,她離我這裡挺近。
我走了過去,她依舊在吹著口琴,長得很精緻的小嘴像粘在了口琴上一樣,讓我狠狠的羨慕了一回口琴。
她好像記得我,對我眨了眨,我放下五塊錢,拿了束花轉身便走回了商店。在回去的幾步路上,我就開始納悶開了,我買花幹嘛?不過也好,老鬼病了,可以送給他,要是他死了,也能送。
我一進門就聽見小新的叫聲:“高木,你買花了,準備送給誰啊?”說完還努力的向一旁的付君喻眨著眼。
付君喻則毫無顧忌的看著我,弄得我挺莫名其妙的。
老鬼這花送不成你了,哥們丟不起這個人。所以我遞給了付君喻。
付君喻說了聲謝謝,便不再理我了,只剩小新鬼頭鬼腦的在那笑,我突然覺得叫她小新有些抬舉她,小新可沒她這麼傻氣。
老鬼的病慢慢的在復原著,而我心中那道傷口在慚慚地拉大著,韓思彤像個詛咒著一樣的纏著我。我不能想像以後她的每一個微笑,她的每一個擁抱,都會是給另一個男人的。
這樣太殘忍了。
“木頭啊,我看你被韓思彤給口誅筆伐了。再這樣下去你就完了。”原子澹說。
“什麼口誅筆伐啊?”
“口誅呢,就是咬了你一口讓你疼完後一輩子留下痕跡,筆伐呢,就是把刀子啊之類的工具在你身上刻她的名字。”原子澹說完還挽起手臂讓我看,他那條手臂上居然沒有幾個完整的地方。除了牙印還有一些女孩子的名字,我吃驚的看著原子澹,突然有些可憐這小子。
我以前一直想把韓思彤這個名字給踢出我的心門去,可偏偏我是中國人,所以我踢的水平永遠不準,都在門外,挺像足球運動員的。
但現在我已經有了決心,這種決心挺扯蛋的,但對此時的我來說,像做好準備流產的孕婦一樣。有些心痛,但知道以後還有再‘懷’上的可能。
老鬼能開口說話是在兩天後,這讓我對現代科技的麻醉水平相當的佩服,不過後來我才知道,那天是因為護士有些緊張,打多了。
當時原子澹和我便打算去找那護士,讓他賠償我倆這兩天當太監伺候老鬼的損失。不過在看到她的那一剎那,我和原子澹就原諒了她,並讓她以後沒事可以拿老鬼多多練習。
誰讓那護士是美女呢,美女誰都會原諒。
老鬼開口的第一句話是:“木頭,給我支菸。”
我愣了一下,說:“你不餓?還想著抽呢?”
老鬼這時反應了過來,忙叫:“給我吃的。”
這場事故讓老鬼歇息了好一陣子,也讓他有了錢花——工地上的賠償。老鬼捏著那疊錢,說:“嘖嘖,老子終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