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顏多柳一襲青衣,正在旁賊嘻嘻地笑著。
顏多柳擺擺手,叫紅佩萸下去。王南飛倒退兩步,道:“不是的,我想盡快找到可溶姐……”顏多柳沒有理會,趨步上前,雙手在她腰間一環,將頭埋在她的髮間,聞著她身上那股如蘭似麝的香氣,道:“你知道嗎,這些日子想死我了。當年撿你的時候,真沒想到,你出落得這麼水靈。你說,這是不是天意要為我們作媒呢?”
王南飛心道:“你早死就好了。”推推搪搪道:“你——你別這個樣子嘛!讓人看了不好。”
顏多柳笑道:“有什麼不好的,舅舅早就答應將你許配給我了。誰敢管我閒事。你天生就是屬於我的。不然,上天也就不會讓我把你從河裡撿起來了。真是天作良緣啊!依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今個咱們就先洞房,好不好?”
王南飛苦笑道:“不行,先別說這些,我們的事,以後再談,好不好。我只想盡快找到可溶姐,她一個人在江湖上,很危險的。”
顏多柳道:“好了,知道你們姐妹情深。放心,我曉得她在什麼地方。我辦事的時候,碰見了她。”
王南飛略喜道:“那你快帶我去找她啊!”
顏多柳道:“可以,不過,我還沒有吃飯呢。你先陪我吃完飯,我再帶你去見她”
王南飛小心翼翼地道:“你……你該不會騙我吧!”
顏多柳恚怒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顏多柳可以殺人,可以放火,但說過的話,沒有不算數的。更不會欺騙我最心愛的女人。”
王南飛嘆口氣嘆口氣道:“那你快點去吃啊!”
原來柴可溶未能完成師命,自覺沒有臉回山。又被意中人誤會,傷主之餘,浪跡南鄉。最後隱居在華山,恰被顏多柳的手下看見。
果然,只見何處鍾正坐在一個木墩上,怡然弄笛。
王南飛心知這是義父在等人,就沒有出來。未幾,就聽樹梢上一陣‘砂!砂!’的聲響,隨後,颼的一聲,一個青衣中年躍到當場。赫然正是向風liu。何處鍾一直自顧自地吹笛子,彷彿沒發覺有人到來。向風liu傲然冷笑,一曲即終,何處鍾徐徐道:“你來了。”
向風liu道:“不錯,該來的,總是要來。你我之間的這筆帳,也該是個了結的時候了。我且問你,可溶是不是我的女兒。你又把潤玉,我的夫人弄那去了?”
何處鍾手中青筋暴露,隔空一掌,擊倒一顆楊柳,轉過身,陰鷙地道:“向風liu,是你害死潤玉的,我出海之前,把她託付給你,想不倒你竟橫刀奪愛,居然,居然還有了孩子。你對得起我嗎?”
向風liu不由恚怒道:“這一切是你自找的。你從來就沒把她放在心上。一個人去了海外那麼多年。你以為一個女孩子能有幾個青春用來等待你。我們才是真心的,互生愛慕,想要廝守終生。卻不料等我從御鏢店回家時,才知你竟把我一家給毀了。妻女眾杳無音訊。你曉得稱那一刻的感受嗎?那是一種徹底的絕望。我找了好幾年,沒有找到她們母女。要不是天意讓我撿到東兒,我幾乎沒有沒有勇氣挺到這會兒。後來我也不找了,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於是我就等,你讓我等了好長好長時間。一直倒我看見可溶,我曉得,我終於等到了。可是為什麼……能得到的時候,你不珍惜,失去的時候,偏要強留。”
“你胡說”何處釧狂喊道:“她始終是喜歡我的。你,你除了武功以外,那一樣比我強。琴棋書畫六藝,你又懂什麼?”
王南飛幾乎憋得透不過氣來。生怕被他們聽到一點氣息。一點一點退倒山下,飛也似的跑了開去。
一直到聽不見二人的激戰聲,這才停了下來。暫時她還不想回谷裡。忽然想起很長時間沒有去看楚佩佩的。
重又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