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啥時候啊,就他媳婦兒今兒那意思,葉馳頭一回意識到,事兒或許真沒自己想的那麼容易,他媳婦兒那話裡話外的意思,可不光是瞧不上他,連帶他的出身,他的爵位,他的爹媽,甚至他的祖宗,都惹了她的嫌,這叫什麼事兒啊。
越想越惱,越惱越愁,愁了就想喝酒,一把奪回酒壺,胡軍待要跟他搶,這位眼珠子一瞪:“怎麼著,今兒你也跟爺彆扭不成。”
胡軍一瞧這意思是醉了,雖說葉馳的酒量在他們幾個裡頭算頂了頭,可這好酒量也架不住喝愁酒,這心裡一旦有了愁事,你就瞧吧,任你多大的酒量,沾酒即醉,比什麼都靈。
胡軍琢磨自己勸勸吧,遂湊過去道:“我說哥哥,不就一個丫頭,至於嗎,您要是真稀罕,這事兒交給兄弟辦了,明兒錦城郊外那別院裡頭,您就等著入洞房吧!”
葉馳瞪著他:“你他孃的少出餿主意,她是誰知道不,她是我媳婦兒,要論老禮兒,你小子見了她那得跪拜磕頭叫嫂子,敢打她的主意,活膩歪了啊。”
胡軍撓了撓腦袋:“嘿,我這不沒事兒找事兒嗎,合著兄弟這番好意,哥哥還不領情了,得,那您就接著喝您的愁酒吧,不過,到底兒是什麼神仙佳人啊,哪天我可真得見識見識,能把我們家哥哥整成這樣兒的,真有兩下子。”
“不是神仙是妖精,小妖精,磨的小爺心裡難受的小妖精……”葉馳嘴裡嘟囔著,提著酒壺,站起來,踉踉蹌蹌過了檻窗坐在了外頭的白玉欄杆上,仰脖又灌了半壺。
胡軍真怕他一暈乎,栽下去,這可是三樓,真栽下去,就算出不了人命,摔個好歹兒可不壞了,忙跟過去,想著一見不好就把他拽下來。
等這哥倆出去了,錦城才問左宏:“你瞧見了?是長得沉魚落雁,把咱葉小爺迷昏頭了,還是揣著什麼小心思使手段呢?”
左宏搖搖頭:“你瞧葉馳這意思,真要是那丫頭使手段就好了,總歸能順了他的意,也省得這麼折騰,要說模樣兒吧!也只能算清秀,可在葉馳眼裡,弄不好就是個仙女兒,不然,也不能一見那丫頭就犯傻,至於性子,怎麼說呢,如今雖說住在井水衚衕的大雜院裡,往上倒也不是沒來歷,算書香世家吧,她爹是秀才,她也念過書,大約因為這個,骨子裡有幾分酸儒的矯情勁兒,窮歸窮可清高,且外頭瞧著軟,內裡的性子卻硬,心眼子不少,可不逼到一定份兒上,絕不使,總而言之,一句話,就是咱小爺上輩子的冤家,這輩子的剋星。”
封錦城頗有些意外,倒是怎麼也沒想到,是這麼個主兒,要說真是揣著什麼心思的,還真不用費勁兒,心裡頭有所求,這會兒怎麼冷,怎麼嘬,那都是假的,只要給了足夠的甜頭,沒個不成事兒的,怕就怕這種無所求的,聖人云無欲則剛,這人一旦沒什麼想頭,你能把她怎麼著。
你葉馳再富貴,再顯赫,再痴心,有屁用啊,人家就想過自己的小日子,說不準心裡頭還覺得葉馳是個一無是處,就靠著祖宗餘蔭過活的紈絝子弟呢,這還真有些麻煩。
左宏見錦城都皺眉,便道:“是不是把你都難住了,主要咱小爺這回動了真格的,看著跟寶貝疙瘩似的,誰挨一下碰一下都不成,要不然,照著胡軍那招兒一使,什麼都解決了,性子再烈,還有她爹呢,拿住她爹,不信她敢死,問題是咱小爺捨不得,這俗話說的好,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小爺這回就是忒軟了,讓那丫頭拿住了七寸,怎麼都動彈不得。”
封錦城道:“也不是沒法兒。”
左宏一聽忙道:“真有法兒就趕緊說出來,咱給他辦了,也省三天兩頭跟著他折騰,快說什麼法兒?”
錦城道:“使些手段從根兒上把那丫頭心裡的印象給扭過來不就得了。”
左宏眼一亮:“你是說……”
封錦城附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