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回紇公主倒也不像說謊,否則她怎麼要當場撞柱自盡以死相逼呢?”
寧國俏臉頓時緋紅起來,她心道本宮主動投懷送抱這孔晟都是塊木頭人一樣,他怎麼可能去冒著被誅九族的危險去調戲一個在寧國看起來根本就是粗鄙不堪的回紇女子?!寧國心裡的話差點脫口而出,心裡嚇了一大跳。
見寧國突然莫名其妙地面紅耳赤,紀國有些狐疑,她認真打量著寧國道:“皇姐,你這是咋了?好端端地,臉紅作甚?”
寧國定了定神,乾咳兩聲,一本正經道:“紀國妹妹,這回紇女子別有用心,你難道看不出來?她的真正目的是營救回紇磨延啜可汗,這不過是她使的手段罷了,你難道還看不出來?”
紀國搖搖頭:“我倒是看她情緒激憤,又不顧生死,不像作假。”
寧國有些無奈,皺眉道:“紀國妹妹,難道孔晟的為人世人皆知——他像是那種貪戀女色的人嗎?京城之中美女如雲,這滿城達官貴人歌舞飲宴狎妓作樂不過是尋常事,可孔晟從不踏足煙花之地,你難道還不清楚?”
孔晟的確有從不**的清名,這在長安朝臣中是有口皆碑的,紀國自然知道。但她並不是懷疑孔晟人品有虧,而是猜疑他跟那回紇公主有私。
見兩女幾乎為孔晟爭執起來,李繫有些尷尬,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沉聲道:“好了,兩位皇妹,此事事出有因,就算孔晟是好色之輩,也斷然不至於染指回紇公主。這一定是回紇人的陰謀詭計,你們不必爭了,多說無益!”
孔晟搓了搓手,苦笑道:“公主,孔某已經說過,我與那回紇公主不過是一兩面之緣,又是處在兩軍對壘之時,豈能有私?所謂的糾葛,不過是當日比試騎射,搏鬥中略有身體接觸,豈料那回紇人的習俗頗為怪異,竟然因此就要生死決鬥,真是咄咄怪事,不可理喻。”
紀國撇了撇嘴,她還是認為孔晟所謂的身體接觸絕不一般,否則一個回紇公主,怎麼能不顧自身清白聲譽,非要誣指受了孔晟羞辱呢?
她更傾向於認為,孔晟與那回紇公主有私情,不過是因為某種原因,兩人鬧翻成仇,這回紇公主因愛生恨,這才追入長安生出這麼一場諾大的風波來。
正在此時,軍卒來報:“王爺,李泌李相來訪!”
李泌?孔晟訝然,心道他來幹什麼?
孔晟向李系點點頭,起身出迎。李泌畢竟是當朝國相,是皇帝倚重的兩大文臣之一,也算是孔晟敬重的清流名臣之首,對於李泌,孔晟自然要給些面子。
李系和寧國紀國兩人也沒有迴避,繼續在花廳之中攀談,直到李泌進來。
李泌見李系和紀國寧國兩女在場,有些意外,趕緊見禮。
李系擺了擺手道:“李相,你不必多禮,本王和兩位皇妹來找孔晟敘舊,若是你有私事,本王等可以暫時迴避。”
李泌輕笑一聲:“趙王殿下,老夫此來,是受陛下所託,來給江寧郡王做媒的。”
李系吃了一驚,而孔晟更是愕然抬頭。
紀國臉色驟變,霍然起身大聲道:“李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做媒?做什麼媒?”
寧國也柳眉輕蹙,凝視著李泌,等待著李泌的回答。
“陛下以為,江寧郡王與回紇公主之間,不過是一場誤會,但回紇人習俗的確如此,除非郡王能娶她為妻,否則就要生死相見。為了化解兩人恩怨,又見那回紇公主貌美如花,陛下就意欲賜婚江寧郡王,也算是成就一番姻緣,為我大唐與回紇的百年友好錦上添花。”李泌一字一頓道。
孔晟張了張嘴,一時間震驚過度,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皇帝怎麼又突然亂點鴛鴦譜了?賜婚回紇公主給他?這豈不是亂彈琴嗎?他跟那回紇公主骨雲就是對頭冤家,從始至終就沒有好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