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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哦,不,完全不合適。」

她看起來有些慌張,並起身要走。她說:「知道嗎,這些殘忍卑劣的事該有個了斷了!我們不能繼續任其發展。」

「警方沒什麼動作嗎?」

「我想沒有。但我覺得我們該自發做點什麼。」

「我們不像他們那麼專業。」

「胡說!我們比他們更敏銳、更聰明!目前只需要一點決心。」

她突然與我道別,離開了。

等喬安娜和梅根散步回來,我把那幅中國畫拿給喬安娜看。她的臉馬上散發出神採,說:「天堂般的生活,不是嗎?」

「我也這麼認為。」

她的額頭擠出皺紋,我很熟悉這一表情。

「但很難做到,是不是?」

「什麼都不做很難?」

「不,不是,是很難什麼都不做卻還樂在其中。得等到你很老——」

她停下話頭,我接著說:「他確實是位老人。」

「我所謂的老指的不是這個,不是年齡。我說的老的意思是——是……」

「你的意思是,」我說,「一個人要達到足夠高的文明開化程度,才能呈現出這樣一種狀態——既老練又簡單的絕妙平衡,對嗎?我想我可以幫你,梅根,只需給你讀一百首翻譯過來的中文詩。」

3

那天晚些時候,我在街上遇到了辛明頓。

「梅根和我們一起住幾天真的方便嗎?」我問,「可以給喬安娜做個伴,她在這裡沒什麼朋友,有時覺得很孤獨。」

「哦——呃——梅根?哦,是的,你們太好了。」

我忽然對辛明頓產生了一股無法剋制的不滿。他顯然已經完全忘記了梅根。如果他只是不喜歡梅根,我反倒不會介意,男人有時會忌妒妻子前夫的孩子。但他不是不喜歡她,而是根本不注意她。他對梅根的態度,就像一個不喜歡狗的人對待家裡養的狗——只會在不小心被它絆到時罵它幾句,或者狗湊上來的時候伸手隨便拍拍它。辛明頓對繼女的冷漠態度讓我非常生氣。

我說:「你打算怎麼安置她?」

「梅根?」他似乎吃了一驚,「哦,她會繼續住在家裡。當然了,這裡是她家。」

我親愛的祖母以前常常一邊彈吉他一邊唱些老歌。我記得有一首是這樣唱的:

哦,最親愛的姑娘,我不在這裡,

我沒有容身之處,沒有任何地位,

無論海里還是岸上,都無處容身,

只能在你的心中。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哼著這首歌。

4

下午茶剛結束,艾米麗·巴頓就來了。

她來是聊花園的事。我們聊了大約半小時之後,一起向屋後走去。

就在這時,她壓低了聲音,輕聲道:「我希望那孩子——這件可怕的事沒讓她太難受吧?」

「你是說她母親的死?」

「當然。不過我其實指的是這件事背後的那些不快。」

我很好奇,等著巴頓小姐進一步解釋。

「你怎麼看?那是真的嗎?」

「哦,不,不,當然不是。我非常肯定辛明頓太太絕不——她沒有——」矮小的艾米麗·巴頓臉頰泛紅,含糊不清地說,「我是說那絕對不可能是真的——不過也會有人認為有這種可能。」

「可能?」我凝視著她說。

艾米麗·巴頓的臉更紅了,特別像一座德勒斯登的牧羊女造型瓷器。

「我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些可怕的信,它們引起那麼多傷心和痛苦,肯定別有用心。」

「寄信人當然別有用心。」我冷酷地說。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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