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再欺負你的。”

“嗯！”

小沐紅了臉，偷偷的說：“仙女姐姐，我好喜歡你呀。”

傅書瑤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慕天佑拿著藥，走到兩人跟前，說：“好了，走吧。”

“還是叫一輛車吧。”

“已經叫了，在門口等著呢。”

慕天佑事先想好了一切，傅書瑤訝異於他的貼心，挽唇笑了笑。

……乘坐車到了貧民窟前，裡面的道路太過狹窄，沒有辦法再開進去。三人只能下車，徒步前行。在幽暗、窄仄的道路中，兜兜轉轉走了好久，小沐指著一間矮破的危樓，說：“仙女姐姐，哥哥，我家在這裡。

”

傅書瑤把他放了下來。

小沐在前面領路。吱呀一聲推開了房間的門，一股陰潮、發黴的味道頓時迎面撲來。傅書瑤和慕天佑同時看清楚了裡面的佈置，房屋的正中央，放置了一張缺了腿的桌子，上面放著兩隻缺了口的瓷碗和一隻暖水瓶。左手邊

，牆壁塌陷了一角，凜冽的寒風灌湧而入。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家徒四壁。

傅書瑤腦海裡冒出這四個字。

窮人家的孩子早懂事，更何況小沐那麼早就擔起了養母親的責任，比其他孩子更能體察到，每個人的情緒細微的變化。

注意到傅書瑤和慕天佑的驚訝，小沐有些拘謹的說，“對不起，沒有讓你們坐下的地方。”

“沒關係，我們不累。”傅書瑤擺手說，“小沐，你不是要給媽媽熬藥嗎？不用特意招呼我們，做你的事情吧。”

小沐點頭，轉身去生爐子。

慕天佑跑去幫忙。

傅書瑤趁著時間，觀察了下週圍，心底裡發出深深地悲傷。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非常的不幸，幼年喪母，成年後被方樂蓉苛待，可如今看著小沐，她覺得自己所受的苦楚，算得了什麼呢？

“咳咳……小沐，是誰來了呀？”

離間的房子，傳來咳嗽的聲音，以及女人沙啞的呼喚，傅書瑤想著是小沐的母親，便朝裡面走了過去。

房間裡有些昏暗，看不太清裡面的擺設，只能模糊的瞅到一個身影。

傅書瑤說，“是小沐媽媽嗎？”

“請問，你是……”

“我是小沐的朋友，我叫傅書瑤。”

話音落，房間忽然亮起了燈光，傅書瑤下意識的眯上了眼睛。等適應了燈光後，一隻乾枯瘦弱的手大力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你說你叫什麼？”

“傅書瑤。”傅書瑤重複。

“傅書瑤？傅書瑤？你是慕家的人嗎？不，不對，慕家的人遠隔千里，怎麼可能會來到這裡呢？一定是巧合……”女人神神叨叨的嘀咕。

傅書瑤奇怪的問，“你認識慕家嗎？A市的慕家？”

女人瞬間愣住，伸手去捧她的臉頰，顫抖著手撫摸。

她的手很粗糙，彷彿枯樹枝一般，扎的傅書瑤臉痛，可想著她是小沐的母親，又或許認識慕家，便乖乖的忍了下來。

盯著女人看了一會兒，傅書瑤發現了一個問題。

小沐媽媽似乎眼睛看不到東西。

難怪剛才房間裡沒有開燈，難怪她認自己是用手摸，而不是用眼睛看。

“你母親是安清歡對不對？”女人放開了傅書瑤，激動地臉上緩緩流下了兩行清淚。

“對，您怎麼會知道？”

若是知道她是傅書瑤，跟慕家有關係，那一點也不稀奇。因為現在瑞典不少人都知道，國王和王后在款待慕家的人，而她也跟小沐說過，自己叫傅書瑤。

可知道她母親是安清歡的，寥寥無幾，小沐媽媽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