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5部分

來北淵百姓將那片連著的大山起名鳳棲山,鳳凰在我們北淵人的信仰裡就是天神的意思,都想著皇位非他莫屬,但他卻將皇弟扶持上位,只是因為。。。。。。”

她猛抽一口酒,不在說話。

蕭靜好聽的她的講述,覺得自己一直在抽離的狀態,她知道他無私隱忍,卻不知道他這麼多年竟是這樣過來的,是什麼樣的無私和寬廣的胸襟才能讓他的眼眸一直保持著如雪花般的乾淨,如水般的純澈,就連他一慣的微笑都是為了把悲壓於無形。

他扶持自己弟弟登上皇位,蕭靜好想來應該的老皇上的意思,人都是現實的,他做的再好,再讓人尊敬,但他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如何能將皇位坐穩幾十年,莫不如讓他扶持一個有潛力的兄弟上位,藉著他的守護來坐穩皇位,在多年以後不管他在於不在都無關緊要了。

她突然好恨這些自私的人,痛很那個北淵的老皇帝,他恨不的將自己的親兒子利用到骨頭渣子都不剩,哪怕那老傢伙死了都想辦法窟住了他,想將他榨的連灰都不剩一絲。

她也恨斥塵衣為何還這麼安然的將自己奉獻,讓那些該死的人繼續壓榨,她從他的眼睛裡看不到**,那麼他就不該再留在那種讓人厭惡的地方,他應該好好享受生命裡屬於他的精彩,他不屬於那皇宮高牆內的一圈小小地界,他該自由自在廣闊天空四處翱翔,看便這片大陸山川河流的美好風景,走遍他不曾去過的每個角落,嚐遍他不曾嘗過的各種滋味,享盡和他付出過的同等回報的福澤。

回想在東府時,他昏厥醒來的第二天早上,他呆呆的扯著窗簾為她擋住陽光,當時覺得他很傻,現在想來他是真的傻,傻到就那麼扯著窗簾卻不將簾子用力帶攏只是怕動一下吵醒了她,傻到明明自己撐著身子坐硬了背下意識以為她也傷了背,傻到想將她留下就留了下來卻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聊聊天說說話。

他苦守北疆大營五年,回到北淵就面臨著父親去世,新皇登基,他只知道盡全力去遵從父親遺命維護親弟皇位,卻不知道如何處理尋常的人際關係,呆呆傻傻呆呆,讓人覺得好氣又好笑。

拿起酒杯倒滿酒,和元琪兩人對飲,傻兮兮的笑,慢吞吞的飲,眨巴眨巴眼睛隱去眼角的潮溼,這酒怎麼如同加了黃蓮一樣,苦的澀口,看來這富饒的鳳凰城賣的酒也不過如此。

第二十九章 局中人

又過了十日,蕭靜好跟著斥塵衣和元琪他們來到了甘丹縣。

蕭靜好沒有問還有多久到冀州,斥塵衣也沒有提,一行人都心照不宣的避免著提起剩下的路還有多少裡,只是大家的笑聲再不似前幾日那樣輕快。

還是老規矩,在天沒黑透前他們投宿了客棧,幾個護衛去集市換馬,跑了這麼些日子,馬匹也吃不消。

在客房安置好後,清兒敲開了蕭靜好的房門,說是三爺在樓下定了酒席,叫她下去。

聽得這話,蕭靜好心裡咯噔一下,笑容疆在了臉上。

清兒擠出一抹笑,拍拍她的肩,勉強安慰道:“只是吃餐好的,別多想!”

蕭靜好點點頭,笑道:“是啊,今日該好好吃一頓,你先下去,我馬上來!”

送清兒出去後關好門,蕭靜好將自己丟上了床榻,閉上眼睛平復失落的心情。

是不是不去吃這餐飯就不用散夥?不是還沒到冀州嗎?可是不散夥還能怎麼辦?真跟著他們去北淵?怎麼自己就這麼貪玩,玩到不想回家?

對啊,她還有“家”,就在南晏,家裡那個人肯定正準備好了拳頭等著招呼她,她不顧他的感受跑到了這麼遠,居然還不想回去,是真怕他修理她還是心裡放不下另一個他?

她咬咬嘴唇,一陣腥甜劃入喉嚨,她突然恨自己,恨自己竟是如此貪心的人,元琪罵她罵的沒錯,自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