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買賣回來,是吵鬧了點,又不是人家的錯是不?你就不能忍一忍?
人家回來看家裡住著一群不明黑袍人,能不害怕嗎?能不想趕人嗎?能不跟爹媽報怨麼?這很正常的,換她,她也會啊。
可是人家不是聽到這些人付的銀子消停了嗎?不是聽說葛老是神醫救了童家葉氏的命,消聲訊息的還送來路上摘的新鮮野菜了嗎?
這家人多好啊,項老太太還送了碗菜油呢,你說,於情於理,她在廚房給聖主做好了醬酥桃仁和金魚戲蓮球,看還剩一些於是送了半碗給人家不對嗎。
就算接碗的是項老的兒子,也說了兩句客套話,但這很正常的好不好?聖主幹嘛衝她發火?還黑著臉嫌這個有茄子味,那個太鹹,這個太油,蓮球又腥,是魚肉做的,她都去了腥,明明以前吃過,還吃的很多好嗎?可是剛剛羅溪玉挾什麼他嫌棄什麼,這麼明顯的找茬難伺候,讓她很想摔碗啊!
可是,她還是忍著好言好語的勸,多喝點清粥,生氣也不能不吃飯麼,也不能不要身體麼,這是一片好心好嗎?
結果,她還沒摔碗呢,他先摔了,那力道碗都碎成八片,粥流了一桌子,他卻在那直挺挺的瞪人,害得她好一頓收拾,連飯都沒吃好。
真是越想越氣,羅溪玉把手裡的碗往木盆裡一摔,連個碗皮都不破,真是的,他到底怎麼摔的正好碎一模一樣的八片,以為吃個粥也能開出朵蓮花啊!
這時葛老走了進來,“羅姑娘,快快把碗收拾收拾洗洗手。”
“幹嘛?”羅溪玉心裡再生氣,也不好氣鼓鼓了,急忙擦乾淨手問道。
葛老高興的很,小心冀冀的拿出那串黑乎乎的珠子,要羅溪玉戴手上,嘴裡還道:“我重新串了繩子,你套上,以後無論做什麼,這串珠子都不能離開手腕。
不過,繩子我用特殊藥水泡製,套進去後可隨你手腕粗細自己縮減,一旦套上除非用藥水再點上,你也輕易拿不下來。”
本來羅溪玉就嫌棄這東西木頭的,黑乎乎髒的很,裡面可能有很多細菌,雖然葉氏一片好心,但是她真的不想戴,可是葛老要求,她只得往手上套,不過她套的不情願,動作也就慢了些,一聽到後面戴上後拿不下來,她頓時不敢套了。
“為什麼拿不下來,不會里面有蟲子吧?”羅溪玉都嚇怕了,臉色一白,這不會是聖主的主意,以後不聽話就用蟲子控制。
葛老一看她表情就明白了,不由啐了一口道:“你想得美!這東西那堆毒蟲一根毛都比不了,害不了你的,這東西是治聖主治毒的藥引,我是怕你弄丟了,才用了繩子……”
“那為什麼非要我戴著?我已經給你了,你隨便拿去用,不用給我了……”
葛老又想吹鬍子了,難道他不想直接用?可是菩提木不是你想用,就能用的,因尋找這東西,葛老算是將此木打聽的清清楚楚,對菩提木的喜惡這世上恐怕真沒有人比葛老更清楚,這也是葛老絕望的原因。
這木頭有靈性,就喜歡有功德的善人,功德越高,人越心善,心地越清透,這木頭就越喜歡,就跟犯了邪一樣,可邪教的人怎麼可能心地善良?怎麼可能清透,心早被血染黑了,想要在邪教找得道高僧,沼澤泥裡面掏出乾淨無染的清泉,簡直開玩笑一樣。
當然除了眼前這個姓羅的女子。
菩提本無色,但因它是木質,會有淡淡的綠色紋路,可是眼前這條卻已是黑色,表面還似染了一層灰色,菩提木之所以擇地而棲,便是它會因善物而生,因惡物而死,這也是它長為成木後,能去除世上一切罪惡之毒的原因所在。
但這不要緊,葛老還很慶幸,菩提木若死,便會化為灰歸為土,從哪來回哪去,而眼前這條雖然黑了,但卻仍成形,只要戴在能養它的人身上,一段時間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