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刑殿,第一關,除了顧餘生以極短的時間順利透過之外。
同時進入此殿傳入到不同位置的莫憑欄,瞿梁紅,蘇守拙,韓文四人皆各有造化和際遇。
某處岩漿邊緣,瞿梁紅身正在與一隻七階古妖地龍獸廝殺,此獸防禦極強,堪比豬鬣妖一族,精通水火之術,極難對付。
瞿梁紅雖然長相端莊甜美,可她手上的武器,赫然是一把超過兩米的大背閘刀,那大背閘刀在她手上施展得虎虎生威,以絕對的暴力美學和地龍獸廝殺得天昏地暗。
最終一番纏鬥,瞿梁紅將地龍獸的頭顱生生閘下,取出一枚極為珍貴的地龍丹,翻滾的熔漿之火映照在她流血的臉龐上,充斥著狂野的氣息。
她嘴角一揚,竟是一抹大腿,舔一口熱血,嘿嘿笑道:“小夫子,或許我才是適合斬龍山的!”
瞿梁紅似乎還有些糾結於在殿外相識時,顧餘生對她過於疏遠冷淡,她一手將那地龍獸的頭顱抓扛在肩頭,大步流星跨過岩漿,說道:“待我遇見十五先生,嚇他一嚇!”
兵家至聖大儒後代韓文,則是在一處古蹟的大門外遭遇上千靈兵過境,這些靈兵也是玄龍王朝的玄甲士,他們手持長戈,排列成方陣,一步步的向前推進,向韓文靠近。
韓文身為聖院兵家一脈的嫡傳修行者,自小修神鬼兵策,又得後山八先生韓修武指點過半個時辰,他雖不是斬靈者,卻能夠清晰的看見這些靈兵,同樣,這些靈兵,也能夠感知到韓文的存在。
兵者,詭道!
韓文一人面對一軍,不慌不忙取出一個古樸的棋盤,手落一棋,則以棋為兵。
棋盤為陣,若行軍打仗行伍之間。
隨著棋子越落越多。
韓文以棋為兵詭靈陣,以兩百多名行伍靈兵,用計百出,最終擊潰玄龍王朝一千名玄甲士。
雖然獲得勝利,韓文卻搖頭,有些不滿道:“比起八先生,我還差得太遠。”
韓文向古蹟前行,尋找家族中一位曾經守護在這方世界的先祖,希望能獲得其傳承兵書。
文質彬彬的蘇守拙,則是在一處山壁懸崖前駐足,他整個人陷入呆滯,好似丟了魂一般,可細細看去,會發現他的兩眼之中,從懸崖峭壁上映照出一篇金燦燦的文字,他正奮筆疾書,一遍又一遍的抄錄,模仿。
他的尊師是陸觀,一位真正的凡人教書先生,當初為他起名守拙,並非是因為他愚笨,而是他年少輕狂,曾一度自詡聰明,幾乎丟掉性命,後來為陸觀以筆墨勾勒修補魂魄,才重拾自我。
如今,他面對奇遇,亦如他的師尊陸觀一般,逢山作畫,遇景寫意,在奇特的文字玄機世界,潑墨揮毫,守拙本心。
“要死了,要死了!”
相比起蘇守拙的持心,韓文的鬼謀和瞿梁紅霸道。
五刑殿內的空間中,有一個人格格不入。
莫憑欄。
同為至聖大儒後代的嫡嫡嫡孫,他此刻奮力甩雙胳膊,衣袖頭髮亂飛,他不知道傳送到什麼地方,身後烏泱泱的跟著一群花花怪鳥,這些鳥冠血紅豔麗,翅膀和尾巴極其漂亮,數十隻飛在空中,一排排,一列列。
無論莫憑欄怎麼跑,它們都是不緊不慢的跟著。
打頭的花鳥偶爾落在莫憑欄的後方,用嘴喙哆哆哆的啄莫憑欄的後腦勺,疼得他齜牙咧嘴。
“別追了。”
莫憑欄連飛帶跑。
身後那群花花鳥越來越多。
“誰來救救我!”
莫憑欄施展諸多儒家術法,對這些花花鳥皆無半點用。
一不小心涉險,差點摔下萬丈深淵,這些花花鳥又把他用爪子提抬起來。
一人帶一群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