暱稱忽悠了出來,還發現桑覺根本沒開竅,看起來是同居,其實就是某位中將自找罪受。
睡在一張床上,卻不能真正乾點什麼。
“嗯,自從知道《黎明》後……”霍延己坐在高腳椅上,晃了下酒杯,“我們都好久沒回過這裡的公寓了。”
桑覺唔了聲:“為什麼他說那邊不適合待客呢?”
霍將眠搖頭一笑,眼底意味不明:“這是個秘密。”
桑覺問:“我不能知道嗎?”
不太喜歡的霍將眠都可以知道,第一好朋友卻不知道。
霍將眠笑了笑,一時沒回答。
本來之前還不理解,霍延己那樣的性格為什麼會喜歡這種看起來毫無用處的小男生,但這短短几十分鐘的相處,他忽然有些明白了。
從前他還和薄青姫枍打過賭,賭霍延己以後會找什麼樣的伴侶。
霍將眠賭對方是個熱情奔放很會撩人的性格。
薄青覺得霍延己很難對誰心動,可能註定孤寡一生。
姫枍卻說,霍延己可能會喜歡純粹的人。
現在看來,姫枍說對了。
也許是知道的秘密太多,揹負的責任太多,他們很難討厭純粹得像白紙一樣的人。
桑覺就是這樣的存在,不卑劣,也不高尚,眼裡看不到一絲欲|望,有一種難以描述的神性。
但神不一定就有憐憫之心,就善良。
神也可以是中立的,對世間的一切都感到好奇,無所謂萬物的生老病死,更不在乎人類的自恃清高,卑劣或高尚。
像個欣賞風景的旅人。
霍將眠伸出酒杯,道:“知道了別人秘密,往往都會死得很快。”
桑覺和他碰了下,輕輕抿了口,認真道:“那你淺淺說說?”
“也沒什麼……”霍將眠吐出幾個字,倏地話鋒一轉,“算了,知道秘密的危險還是讓我獨自承擔吧。”
桑覺:“……”
不愧是同一道基因延續出來的後代,都很惡劣,吊起了他的胃口又不說了。
只是霍將眠惡劣得比較明顯,己己比較隱晦。
桑覺決定送客了:“你快走吧,己己回來看到我和你一起喝酒會生氣的。”
霍將眠挑了下眉:“你一個人喝酒他就不生氣了?”
桑覺道:“也生氣,但可能會輕一點。”
“……感謝款待,酒調得不錯。”霍將眠走到門口,又回首道,“你對延己的事情好像都很好奇。”
桑覺:“嗯?”
霍將眠道:“對一個人產生好奇,就是心動的開端。”
桑覺說了和昨天一模一樣的話:“心要是動了,人會死的。”
霍將眠:“……”
喝醉了吧這是,小孩酒量真差。
桑覺還有後半句沒說。
他不是人,心動了也不會死,倒不是不可以動一動。
霍將眠剛走出去沒幾步,就對上了一道冷冰冰的視線。
肩膀
微微潮溼的霍延己冷聲問:“上將為什麼在這裡?”
“你同居物件邀請我進去坐坐,我只好卻之不恭了。”霍將眠開啟自己那邊的屋門,丟下一句,“不得不說句佩服,同吃同住這麼久,都能忍住不下手?”
沒有回應,身後的腳步逐漸消失在另一道門內,作為畸變者,霍將眠的聽力很不錯,關門聲響起後,隱約聽到桑覺乖著嗓音說了句:“您回來啦。”
和剛剛跟他說話時的音調完全不同。
還行,不算是完全單相思,純粹是另一個沒開竅。
桑覺給霍延己拿出拖鞋,還有消汙染噴霧:“您請。”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