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桑覺卻說:“夢裡的物件被霧籠罩了,我看不清,只有一隻戴著黑色皮質手套的手,一直n我,我說不要了,他還是弄,特別壞。”
霍延己:“……”
這種時候,能不問‘怎麼弄的’都是神人。
霍延己就是那個神人。
即便他眸色暗沉,薄唇剋制地閉合成一條直線,手背的青筋狠狠跳動,最終也只是啞聲轉移話題:“桑覺,不是所有事都可以找別人幫忙。”
桑覺看著他:“可是你幫過我的。”
霍延己掀開桑覺,起身下床扣好被蹭亂的睡衣釦子,道:“那是為了教你。”
“我還沒有學得很會,而且……”桑覺小聲道,“自己不出來。”
自從上次的幫忙,小惡龍就像感受到了新鮮樂趣,沉浸其中不可自拔。偏偏他說這些話時,又像對待什麼正經學習似的坦率而認真。
霍延己忽而問:“其他人也可以?”
如果當初在城外遇見的不是他,而是別的任何人,也可以發展到今天的地步?
不過這個問題沒什麼意義。
霍延己抬腿,似要離開,身後緊跟著伸出一條尾巴,勾住他的腿,似在挽留。
桑覺不明其意地問:“什麼其他人?”
“沒什麼。”
“好吧。”桑覺乖乖道,“你如果不喜歡的話,我以後——”
嘴巴被捏住了。
霍延己眸色沉沉:“以後就去找其他人?”
桑覺無辜搖頭,但嘴巴被捏住講不出話。
他其實想說,如果霍延己不喜歡,以後就不這樣了,他可以控制自己的,又不是真的被生理本能控制的動物和人類。
但小惡龍覺得己己沒有不喜歡。
霍延己捏了下眉心,鬆手伸出手臂,桑覺立刻撲了個滿懷,喉結被討好似的舔了下,像急於和主人貼貼的小動物。
霍延己眼皮一跳:“幫忙可以,但別碰我。”
桑覺:“可是你能碰我,我不能碰你,不公平。”
霍延己:“主動尋求幫忙的人沒立場要求公平。”
桑覺:“……噢。”
小惡龍一直要求公平,是因為小時候被米莉那樣對待後,安婭博士教導他,人類的感情是要雙向給予的。別人要對他好,他才可以對別人好,不要一直貼著不喜歡自己的人,那會受傷。
米莉就很不喜歡他,甚至憎恨恐懼他。
窗外雨聲淅瀝,房門虛掩,只能隱約聽到一點若隱若無的聲響。
不僅手被束縛在身後,嘴巴被綁住,最後還因為總哼哼被一隻大手捂住,腿蹬得很直,腳趾時不時受不住地蜷縮。
霍延己在耳邊淡淡問:“還要嗎?”
桑覺睜大眼睛,細密的汗水覆在臉上,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
太過分了。
比夢裡的手還要壞。
這一晚睡得格外沉,小惡龍大概是累了,趴著一晚上沒動。
到了凌晨三點才被霍延己放下:“再睡會兒,我要出門了。”
桑覺問:“今天九點就解禁了,我可以回去工作了嗎?”
霍延己道:“再等兩天,看看治安情況。”
“好哦。”
桑覺照例來到門口送霍延己,尾巴被呼擼了兩下,心情很好:“早點回家。”
霍延己嗯了聲:“我儘量。”
“沒有工作,我可以在家調酒嗎
?”
“可以,但不許喝。”
桑覺繼續問:“那我可以出門嗎?”
霍延己頓了頓道:“出不出門是你個人的自由,理論上我沒有立場限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