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裡變成了暗紅色。
那張一直讓她覺得仰望而不可攀的面容,現下在離她那麼近的距離,愈發顯得清雅迷人,他甚至將下頜貼著她頭頂的髮絲。
如此親暱的相偎,她都感覺在做夢。
強打著精神狠掐了自己一把,直到失聲叫痛。
“怎麼了?”蒼昀低聲詢問,聽到她的呻吟。
“蒼昀,這是夢嗎?”她微弱的問他。
“不是,我在這裡,我來帶你出去。”他下意識的抱緊她,無法忘記見到渾身浴血滿身是傷的她,心底的痛楚和震撼。
她又呻吟了一下。
“怎麼了?”
“傷口……”她輕嘆一聲。
“為什麼來救我?”黑暗裡,她問著他,“似乎,連那女王都知道我不是精靈了。”
“你是精靈,”他固執的回答,“你還不是……”他倏然住口。
“怎麼不說了?我還不是什麼?不是魔嗎?”
他輕輕一嘆,“你一定要把話挑明嗎?”
“穆瑟說我是流沙,我究竟是不是?我想聽你說。”
他略略沉默,“你是。”低沉的聲音迴盪在她耳畔。
“在穆瑟給我看的幻境裡,我看到了你。從很久以前,我就經常做著同一個夢境。夢裡面,我無法看清男人的臉,只看到他的傷心……”她緩緩的說著,身上的痛楚折磨著她的清醒。
她感覺抱著她的那雙手,顫抖了一下。
“蒼昀,那是你,是嗎?後來我看清楚了。”
“都過去了。”他的聲音有些模糊。
“你能告訴我……那些事嗎?我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