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出軌的事再也無法遮掩,左梅英崩潰尖叫,不公平,為什麼只有她變成瘋女人。
他厭惡一段感情走到盡頭是那麼醜陋。
夏歸楚聞見自己的資訊素混亂地釋出,或許因為他情緒不穩,白蘭地都變難聞,空氣裡酒味更濃,曹南宗會更討厭他的吧。夏歸楚握緊手,手心裡都是汗,“就算你告訴我真相,我也不會因此就碎掉,我不是你家的古董花瓶。”
他也不是他的父母,夏歸楚站起來,眼睛緊盯著曹南宗垂下的眼簾。
你家?這個劃清界限的詞,和夏歸楚站起隨時要走的動作,徹底刺痛了曹南宗,他的口吻也隨之變了:“你要什麼真相?哪有什麼真相,知道了又能怎麼樣?拿錢拍照,是你的工作你的本分,至於工作的起因是什麼,後續如何發酵,不歸你管吧?要是每份工作都要知道來龍去脈,夏老師恐怕要忙死。”
這些話說出口,曹南宗暗自心驚肉跳,原來自己還會這樣尖銳地講話,他來不及用溫和潤色一遍,詞語就像子彈一樣激射而出,後座力卻打得他自己發痛,發懵。
最後他撫著起伏的胸口,輕聲說:“沒有人逼我,也不算什麼代價,是該我一人承擔的。”
換做別人,夏歸楚或許早就一拳揍過去,可是對曹南宗他做不到。
“月君心志堅定,我自愧不如,”夏歸楚氣極反笑,笑命運真險惡,早上還和曹南宗約定從頭開始,沒料到直接從最地獄的吵架開始,“只是你如果事事都想一人承擔,幹什麼還答應和我複合?你以為是什麼過家家的遊戲嗎?”
曹南宗也霍然站起:“遊戲人間的人,是你才對吧?”
夏歸楚一口氣堵在喉嚨,眼睛酸澀難當,倒哈地一聲笑了:“原來你是這麼看我的?”
他看一眼茶几上擺放的兩碗芋泥蓮花冰酪,戈蘭特產,劉嫂特意為他們做的,重現家鄉口味的消暑甜點,可惜,兩個人都一口未吃。
末了夏歸楚拋下一句“就這樣吧,我們都冷靜冷靜”,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星棠公館。
別墅隔音好,劉嫂在保姆房裡沒聽見外面動靜,看時間已經不早,才探頭出去準備收拾餐盤,不料曹南宗仍端端正正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精緻的小勺,低頭挖起芋泥蓮花冰酪,一口不停地往嘴裡送。
雖說只是小甜品,但畢竟是冰點,吃得這麼猛容易傷腸胃,劉嫂忙提醒:“小曹先生,吃慢點,當心涼。哎,夏先生呢?已經走了嗎?”
“不涼,好吃的,”曹南宗抿了一下唇,抬起頭飛快地衝劉嫂笑笑,又低下頭去,“就是有點苦。”
怎麼會苦呢?劉嫂確信自己加了足量的糖,可看到曹南宗剛剛一閃而過的表情,她沒有反駁。
曹南宗飲食清淡,食量也不大,吃了二人份的冷食後當晚就犯了胃絞痛,蜷縮一團躺在床上,遲遲無法入睡。痛到極致的時候,他想起小時候雲流不讓他吃甜食和冷飲,說好吃的東西都容易上癮,消磨意志。
可他只是想要一點甜而已。
也不知道夏歸楚如何摸清他喜歡吃甜,以前在聖壇就常給他帶外面的小零食,後來搬進星棠公館,夏歸楚又跟劉嫂學過做冰酪,雖然成品甜過頭,曹南宗也捧場說好吃。夏歸楚笑得嘴角翹上天,又囑咐曹南宗別多吃,他知道他腸胃敏感。
他們倆在照顧人這門功課上,都不算成績優良,只是這樣磕絆的偕行,也讓曹南宗後悔放手。
曹南宗掙扎下床,滿頭冷汗跪在高大的女神像腳下,手摸女神腳下的基座,唸唸有詞地背誦贖罪經文。
女神替他看守他的罪證,三年前沒能遞交成打功的結婚申請書,和兩條資訊素吊墜,日日提醒曹南宗,撒謊是會遭報應的。
以後幾日,二人果真都沒有主動聯絡對方,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