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護衛來,又來巡捕維持,因而得以順利的前往碌國公府。
這一路上,楊士奇坐在馬車裡,這裡的街道很寬闊,顯然這兒已經限制了其他車馬通行,兩道都是黑衫短裝,胸前掛著竹哨的巡捕,許多人圍在路邊,踮腳眺望。
當郝風樓的車馬到了的時候,人群便爆發驚呼。
楊士奇倒是沒注意這些東西,他關注的東西很多,這一路從五馬橋往諒山深處,足有數十里,竟都是繁華熱鬧的地方,街道是新的,屋宇是新的,便是人,身上穿著的也是剪裁合體的新衣,這裡沒有那種隨之可見的暮氣,到處都是生機勃勃,人人都顯得很精神,沒有任何面黃肌瘦的樣子。
楊士奇心裡覺得奇妙,這一路有許多想要見識的,彷彿又有許多謎底沒有揭開,因而心裡想著心事。
到了碌國公府,看這城堡一般的建築,也是蔚為壯觀。
接下來幾日,楊士奇就不安份了,其實楊士奇年紀並不大,在廟堂中算是少壯派,除了在郝家接見一些陳學的名儒,其餘時間便是帶著幾個便衣的護衛出去四處走走逛逛。
只是郝風樓卻沒功夫陪著他,因為他有一個更重要的客人要等待。
郝風樓只是抽了個空,去了一家鐵器的作坊。
緊接著,他見到了一個很是靦腆的年輕人,這年輕人頭髮有些髮捲,似是許久沒有皂角洗過,而且長髮攏起來也是隨意,因而顯得很是邋遢,臉色有些蠟黃,眼中佈滿血絲,郝風樓見他的時候,他正在工坊裡帶著幾個匠人鼓搗他的新玩意,這裡的工棚很大,唯獨這個工棚卻是很小,而且還專門設定了一個護院,在這兒守著。
只是在這諒山,郝風樓要去哪裡,誰敢阻攔?於是乎,郝風樓走了進去,那護院什麼都不敢說,緊接著,這個侷促不安的年輕人便開始打量郝風樓了。
“我叫郝風樓。”郝風樓或許是錦衣衛做得久了,即便是微笑也顯得有點兒僵硬,他盡力使自己釋放出善意,只是這善意不免有點嚇壞了別人。
這年輕人先是一呆,旋即明白了,他慌忙不安地行禮道:“學生程子金。”
郝風樓便笑道:“我聽說過你,這……就是你的蒸汽機?”
郝風樓站在了一個巨大的鐵器面前,這鐵器在郝風樓看來,其實並不精巧,可是在這個時代卻足以用巧奪天工來形容了。
程子金透著不安,搓著手道:“是,是,這個……是學生的拙作,承蒙許多東家不棄,因此……”
郝風樓笑了:“這是好東西,你這裡有坐的地方麼?”
這裡確實沒有坐的地方,因為四處都是油汙,還有無數的鐵屑,幾個匠人還有這位陳子金,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個個渾身髒兮兮的。(未完待續……)
第六百五十五章:奇思妙想
程子金顯得很是不好意思,那雙眼睛有些發飄,不敢去看郝風樓的眼睛。
顯然這傢伙,是個不擅長和人打交道的人,踟躇片刻,才一拍腦袋,道:“請侯爺到廳裡去坐。”
所謂的客廳,其實只是一個用餐的地方,說是餐廳差不多,乾淨是指望不上的,可至少勉強還算是過的去。
郝風樓已經落座,那程子金倒是不敢坐了,尷尬的道:“本想奉茶,又怕茶水粗劣……”
郝風樓擺擺手:“我現在不想吃茶,這和茶水好壞無關,你的蒸汽機,我是看了,嗯,主要是用於礦井抽水麼?”
程子金點頭,道:“是,這礦井之中最容易積水,給採礦帶來極多的不便,而且還極容易產生隱患,因此以往的時候,那些礦主要開礦,少不得要僱請許多力士接力將水排出來,可這水往低處流,礦井是低窪處,這雨水溪水乃至於地下的水照舊是日日排,日日都有,因而不堪其擾,前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