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那就太好了,可是朋友?”
“是,是,你快走罷。”
郝風樓瞪大眼睛,嗔怒道:“這是什麼意思,郝某人在世上,這一輩子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兄弟,咱們是手足之情,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若是走了,豈不是豬狗不如。”
徐景明急了,怒目而視:“郝風樓,我受夠你了,你他孃的,再不走,可別怪徐某翻臉不認人。”
郝風樓笑了:“徐兄就愛說笑話。”
徐景明一時傻眼,遇到這麼個油鹽不進的傢伙,他居然所有手段都用不上,他承認自己平時確實有許多不要臉的地方,總是耍賴撒潑,偏生遇到個比他還不要臉的,竟沒轍了。
若是上天再給他一個機會選擇,徐景明寧肯自己這輩子是個老實忠厚的至誠君子,然後一輩子不要遇到郝風樓這廝。
只是不管如何,眼下已沒有了後悔藥,用徐景明的話來說,這就是作孽,這輩子做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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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王朱檉來了。
他輕車從簡,抵達了朝陽門。
這位老兄是個火爆脾氣,頗有幾分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勢。
車駕剛剛抵達朝陽門,徐景明已經顧不得和郝風樓爭執了,連忙帶著笑臉,快步過去,到了車下,道:“殿下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下官徐景明,奉太后娘娘之命,特來迎駕。”
馬車的車簾子扯開,一個肥頭大耳的傢伙冒出頭來,他便是朱檉了,朱檉一臉兇相,料來也沒想到朱檉會來迎接,於是踩著高凳下了馬車,上下打量徐景明,最後他上前一步,道:“你就是徐景明?”
徐景明忙露出燦爛笑容,道:“是,下官就是徐景明。”
呸……
朱檉直接一口吐沫,狠狠的噴在了徐景明的臉上,而後冷笑連連,厲聲道:“你不是東西。”
徐景明臉色微變,別看他平時稀裡糊塗,徐景明終究還是很愛乾淨的,此時被這朱檉侮辱,怎麼承受的了。
好在徐景明很識大體,這個時候,卻還是乖乖賠笑。
“殿下息怒嘛。”
“本王息你祖宗!”朱檉的火爆脾氣發作起來,哪裡還管什麼徐景明,這徐景明之心,路人皆知,人家既然要做司馬昭,奪的可不是曹氏的天下,而是姓朱的江山,這江山,朱檉恰好有一份,有人惦記著你的家業,難道還能笑臉相迎不成。
徐景明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滿腹的委屈:“殿下,咱們講道理好不好。”
朱檉毫不客氣:“誰要和你講道理?”
徐景明哭笑不得。
倒是這時候,突然一下子,一個拳頭直接搗向朱檉的面門,這這個變化,任誰都不曾想到,徐景明和朱檉要反應,卻已是來不及了。
動手的是郝風樓,郝風樓二話不說,一拳搗向朱檉面門,朱權吃痛,捂住了鼻子,卻是抑不住從指縫中的血水。
“嗚嗚嗚……”朱檉說不出話,門牙落了兩顆,說話有些漏風,平時在南陽的時候,只有他欺人,誰敢欺負他?如今這一拳,真是的的他腦子發懵。
而徐景明也愣住了。
這時候,卻聽郝風樓道:“你是什麼東西,竟敢辱我兄長,這個世上,辱我便罷,可是欺我兄長,我郝某人,豈能與你干休!”
朱檉傻眼了。
徐景明也是愣得說不出話來,老半天他才反應過來,禁不住對郝風樓怒目而視:“郝風樓,我他孃的受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