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帶著護衛,殺出重圍,去尋了郝風樓,京郊外的神機衛見出了事,郝風樓傳了訊號出去,他們便立即殺入京師了。父皇,兒臣死不足惜,可是絕不肯枉死,即便要死,那也該死個明白。還請父皇做主。”
朱棣終於旋過身,他的臉色鐵青,卻是冷哼:“這隻怕,是你們合了夥來矇騙朕吧?太子早有奏疏來了,將事情說了個清楚,這一切,都是個誤會,那隻兵馬,確實是去保護你的,這叫顧念兄弟之情,只是不曾想到,軍中混雜著亂黨,突然喊出了那句話,這才出了亂子,想來這是有奸賊,藉此,來挑撥你們兄弟的關係,藉此來動搖我大明的國本,此事,朕已命太子徹查到底,太子是何等穩重之人,即便他再和你不睦,也斷不會做這等事,朕信他。”
朱高燧一聽,心冷了下去,原來他還以為,自己能將太子告倒,可是誰知,父皇居然讓太子去徹查這件事,最後還不是由著這太子隨便拿出個替罪羊來,說是亂黨,藉故滋事,這件事,八成也就了了。
想到這兒,朱高燧心裡,不由有幾分怨氣,自己在父皇眼裡,八成就是個胡鬧的角色,而說起太子,卻總是穩重、老成之類,單憑這一點,自己似乎在父皇心裡,一點信任都沒有。
他心裡不由嘆了口氣,只得道:“是,是……既如此,兒臣也無話可說。”
朱棣瞪他一眼,道:“既然無話可說,你們便下去吧,既然大老遠的趕了來,那麼就乖乖在北平待著,再敢胡作非為,朕定不輕饒。”
郝風樓和朱高燧唯唯諾諾,乖乖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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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件事就這麼沒了,雖然最後,郝風樓沒有落在太子手裡,還在京師大鬧了一場,可是也沒有如朱高燧預料的那樣,狠狠的修理太子一番,這讓朱高燧很是義憤填膺,從暖閣出來,有個太監上前,正要引路,朱高燧卻是惡狠狠的一腳踹他,道:“這是我家,難道不知道大門在哪裡麼?滾開!”
這太監在雪地裡打了個滾,一句話都不敢說,一瘸一拐的走了。
朱高燧看了郝風樓一眼,卻是苦笑:“恭喜,恭喜,恭喜郝兄弟喜得貴子。”
郝風樓朝他笑:“同喜,同喜。”
朱高燧卻是懊惱:“卻不知這喜從何來?你沒聽到父皇的話麼?咱們這一趟,是白來了,不但白來了,還捱了一頓訓。哎……哎……”
連嘆兩口氣,聳拉著頭。
郝風樓卻是笑吟吟的道:“太子的日子不好過了,難道這還不值得慶祝麼?”、
朱高燧瞪大眼睛:“你說什麼?父皇連這件事都讓太子來徹查,又有什麼好慶祝的,父皇對他,真是信任有加,他們才像是父子……”
郝風樓篤定搖頭,道:“你錯了,我們只要到了北京,太子的日子就不會好過,因為有三件事,太子講不清,你要聽麼?”
朱高燧不由微愣,道:“自然是想。”
郝風樓抱著手:“你方才說什麼大成樓,你先請我去大成樓吃酒。”
朱高燧見他賣關子,又氣又急,只得道:“好,好,好。”
二人出了宮,外頭早有人接應,又騎了馬,踏著雪往那巍峨的大成樓去,這大成樓足有九層,高聳入雲,形似佛塔,卻是雕樑畫棟,四面都是門窗,一路上去,自高處去俯瞰北京,一股豪氣油然而生。
朱高燧道:“當年父皇還是燕王的時候,奉旨徵北元殘餘,降服蒙古諸部,太祖皇帝聞之,龍顏大悅,便命人修建了這裡,好兄弟,你和我講一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