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這一次損失慘重,回國之後,必定遭受嚴懲。耳邊是震天的歡呼聲。
足利義的臉已是慘無人色,他立即大叫:“輸了。我們輸了。下臣認輸……”
這時候,突然有人靠近他,猛地捂住他的嘴。
足利義怒了,誰在落井下石。
這個人,除了郝風樓之外,其實也不可能是別人。
郝風樓早曉得他要認輸。身體早早移動他的身後。
足利義掙扎。
郝風樓大叫:“沒天理了,倭人打人了,倭人打人了,大家快來看。紫禁城裡,朗朗乾坤、光天化日,倭人居然打人了!”
他這一叫,一群嗷嗷叫激動的勳貴眼睛都紅了。
現在所有人熱血沸騰,又聽倭人打人,十幾個較為年輕的勳貴已經圍上來。
“放開那個千戶!”
足利義淚流滿面,明明應該喊放開那個倭使才是,明明是這個傢伙,用手臂死死的扯住了自己的脖子。他只是掙扎幾下,顯得兩個人在打架罷了。
郝風樓自然不肯放開他,他繼續掙扎。
勳貴們火了,豈有此理,挑釁皇上,目中無人不說,還敢在這裡造次,此時不打,更待何時。於是大家蜂擁而上,其中一個道:“那個千戶,小心了,快閃開。”
郝風樓一向閃的很快,手臂一抽,一個驢打滾,直接滾到了太子地腳跟。
然後無數人一擁而上,圍住足利義,拳打腳踢。
足利義懵了,大叫:“打人啦,打人啦,我是使節……”
結果一群人揍得更厲害。
反倒是始作俑者郝風樓已是拍拍屁股站起來,迎面看到了太子朱高熾,連忙抱拳行禮:“太子殿下,多有得罪。”
朱高熾眯著眼,漫不經心的看了看郝風樓一眼,淡淡一笑,點了個頭。
朱高熾的注意力,大多數時候還是在場中的朱高煦身上,他千算萬算,確實料到了自己這二弟是個愣子,到時必定主動請纓,非要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現不可,可是他想不到的是,自己的父皇居然親自下場,而倭人竟如此不堪一擊,可是不堪一擊的又何止是倭人,他們手中的刀,只怕比人還要脆弱。
一個個倭人武士就地斬殺。
朱棣也是殺紅了眼睛,他彷彿早回了當年叱詫風雲的感覺,左衝右突,無人敢擋,一刀在手,所向披靡。
朱棣大笑,場中其他人也跟著大笑。
爽朗的笑聲中,輕鬆寫意的收割著生命。
當最後一個倭人武士倒下,朱棣將刀狠狠刺入地面,入地三分,他扶著劍柄,撲哧撲哧的喘氣,隨即豪氣干雲的道:“老了,還是老了,再不如從前了,朱能……”
朱能氣喘吁吁的上前:“陛下有什麼吩咐。”
朱棣眼睛放出光彩:“我們都已不年輕了,怎麼樣,還成不成?”
朱能挺著胸,似乎也想到了從前激盪的歲月,道:“體力確實有些不支,不過陛下撐得住,微臣就撐得住。”
朱棣大笑,朝朱高煦招招手。
朱高煦連忙上來。
朱棣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眼中露出讚許之色。
朱高煦連斬了三個倭人,表現極好,此時渾身都被血浸透了,身上有幾處刀傷,可是得到了父皇的讚許,卻是心花怒放。
朱棣舉刀起來,蹣跚的走出來。
所過之處,所有人紛紛為他讓出一條道路。
朱棣走到了足利義身前。
足利義被一通狠揍,已是渾身青腫,他滿是絕望,看著自己的隨扈,如草雞一般被人宰割,已是徹底沒了血色。
朱棣虎目瞪著他,眼睛如比刀鋒更加鋒利,一字一句的道:“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