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皇后接了,象徵性的吃了一口,隨即臉色肅然,看向朱高熾和朱高煦,對郝風樓道:“去拜見你的兩位皇兄。”
這倒不必行跪拜之禮,郝風樓朝朱高熾和朱高煦作揖道:“見過兩位皇兄。”
太子朱高熾莞爾笑了笑,點了個頭,算是意思了一下。
朱高煦笑道:“不必多禮。”
朱棣繃著臉,自然要教訓一番:“往後要和睦相處,切不可鬧出事端,誰若是挑事,朕自嚴懲不貸。”
認親之後,朱棣似乎有事要交代,叫了郝風樓到一旁偏殿,隨即掏出他的短銃來,道:“這短銃,朕琢磨了兩個時辰,總算是曉得怎麼個用法了,不過填火藥時確實繁瑣,朕得拿著小錘子將鉛彈錘進去。來回折騰了不少時候。”
郝風樓道:“陛……父皇,裝藥雖然是繁瑣,可是一次能擊發五次,乃是近戰利器,尋常的戰鬥,短兵相接,往往不過片刻的功夫就能分出勝負,五次其次已經足夠,若是再不足,微臣倒是有兩個解決的方法。一種是配雙銃,一柄五次,兩柄便是十次,只要不是鏖戰,幾乎能滿足當下的需求。還有一種辦法。就是儘量增加轉輪的彈孔,比如增加到六次、七次。這樣的做法。微臣認為暫時不足取,若是增加彈孔,鉛彈就不得不更加纖細,殺傷力只怕要小一些。”
郝風樓說到這些,頭頭是道,朱棣頜首點頭道:“你說的不錯。雙銃確實可以緩解這個問題。短兵相接,雙方一接觸,須臾功夫就能分出勝敗,況且朕是個生手。裝藥自然不如火銃隊嫻熟,如此說來,這短銃確實是衝殺的利器,朕頗為喜歡,你那神武造作局倒是頗有點意思,只是不知這短銃能多產一些供應親軍嗎?”
郝風樓苦笑道:“長銃倒是可以,只是這短銃生產不易,工藝太多繁瑣,而且還需專門生產的鉛彈方可利用,糜費也是極大,況且往後還有改良的空間,現在批次生產,費時費力,只怕……”
朱棣聽到這裡,壓壓手道:“朕也明白,只是問問而已,短銃確實很有意思,暫時讓你的火銃隊先練著,一邊進行改良,一邊操練戰法,將來等國庫豐盈之時再做考量。”
郝風樓忙道:“父皇能夠理解微臣的苦衷,這就再好不過了。”
朱棣沉吟道:“你的部屬之中有個叫曾建的是嗎?前日夜裡,他的功勞不小,朕對他有印象,還聽說他也曾是靖難功臣,不容易啊,北鎮府司那邊已經給他報了功,打算提他為副千戶,你意如何?”
郝風樓對那尸位素餐的朱副千戶早就看不順眼,也一直想將這傢伙打發走,曾建一直是自己的左右手,哪裡還有什麼二話,忙道:“曾建若知父皇如此垂青,必定感激不盡。”
朱棣笑了,道:“既如此,那麼這件事就這麼定了,紀綱的奏書,朕就照準了。至於你那火銃隊,功勳卓著,朕不能薄待,所有參與平叛之人盡皆提為校尉,還有,你師傅的那座廟基本上已修築得差不多了,那地方,朕賞給你,你若是有空就去看看也是無妨。”
郝風樓喜出望外,不過掐指算算,時間已差不多過去了半年之多,工部那邊雖然隔三差五來叫苦,可是朱棣吩咐的事卻是不敢怠慢,倒還算老實,郝風樓道:“陛下隆恩,兒臣感激不盡。”
朱棣眯著眼道:“又是耍嘴皮子,你這傢伙,這些話在別人口裡說出來,朕聽著順耳,可是為何到了你口裡說出來,就這般虛情假意?罷了,擇日不如撞日,反正朕現在也是有閒,明日朕帶你一道去紫金山那兒看看,朕也好久沒有去活絡活絡筋骨了,權當是出城踏青。”
朱棣本就是個坐不住的人,否則也不會在歷史上隔三差五就往北平跑,做了皇帝還三番五次的帶兵橫掃大漠,讓北元不禁淚流滿面,郝風樓痛快地應承下來,道:“這就好極了,有父皇驗收,到時候那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