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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沒有中埋伏,沒有被那數百斤的火藥炸上天,決戰的地點並非是這狹小的街道,叛軍或許有六成的勝率,數千叛軍訓練有素,勇氣過人,即便一人一口吐沫也能將眼前這些火銃手淹死。
可是現在……簡直就是笑話。
叛軍陣腳大亂,已經沒有人有勇氣衝殺了,而此時,火銃手們開始掃蕩,穩步前進,宛如一隻噬人的巨獸,不斷殺戮。
“降了,降了,我降了!”有人索性滔滔大哭,丟棄了武器,跪倒在地上。
也有負隅頑抗的,依舊挺著刀,嗷嗷叫著衝殺過來,只是可惜,他的叫聲用不了多久便戛然而止。
王勇帶著一隊人開始逃竄,他也膽怯了,什麼大計,什麼策略,什麼籌碼,都見鬼去吧,沒了性命,就什麼都不是。
可惜後隊的敗兵見到了他,有人頓時勃然大怒,道:“將軍為何要走?”
“拿住了貴人,咱們的家小才能保全,將軍若是走了,我的妻兒怎麼辦?”
“拿住他!”
上百人瘋狂地圍住王勇,王勇身後的親兵不得已之下晃著刀要將人驅散。
只是可惜,這些絕望的人已經紅了眼睛,大家一起衝上去打做一團。
王勇渾身是血,身後倚著牆壁,握刀的手在顫顫發抖,面容猙獰又麻木。
就在幾日之前,他還是遊擊將軍,可是此後他又成了叛將,現在呢?現在他什麼都不是,連死狗都不如。
假若當時不利益燻心,又何至於如此?
假若當時不鋌而走險,又何至如此?
現在……已經沒有後悔藥了。
火銃隊們已經開始分隊,三五人一夥,開始收拾殘局。
而此時,有一小隊火銃手發現了他,立即有人前去稟告,過不多時,郝風樓便一步步走了過來。
跟在郝風樓身後的還有趙王、朱智凌和席縣令,郝風樓看了王勇一眼,道:“遊擊將軍王勇?”
席縣令到現在還沒從震撼中回過味來,卻是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對,他就是王勇,下官見過他。”
郝風樓眯著眼,冷冷地看向王勇道:“商賈劉健在哪裡?”
王勇已是萬念俱焚,喘著粗氣,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道:“黑水溝,在那裡,他有一處宅院,尋常人都不知道,那是他藏身的地方。”
郝風樓記住這個王勇,對他來說已經沒有用處了,可是那個惹出事端的商賈劉健,郝風樓卻十分有興趣,這個人在這裡立足這麼多年,拿著不值錢的鹽巴和鐵器和山民們做買賣,哪一次不是十倍、百倍的利潤?再加上大肆的收購盜賣的軍械甚至是安南王公的寶物,他的財富,誰不垂涎不已?
既然有了線索就好辦。
郝風樓笑了:“王勇,你也是朝廷命官,現在怎麼說?”
王勇氣喘吁吁地道:“敗軍之將,無話可說,我是欽犯,就請大人……”
砰……
郝風樓朝著他的手臂放了一銃,手臂上血流如注,王勇疼得咬牙切齒,整個人如山貓一樣弓起了身子。
郝風樓平淡地道:“就因為你的一己私念死了這麼多的人,你也配稱作是敗軍之將?你是個畜生!”
砰……
又是一銃,這一次打中了王勇的腳背,王勇立即倒下,卻依舊在掙扎。
砰砰……
郝風樓將火銃一發發的打在無關痛癢的位置,王勇痛得死去活來,含含糊糊地道:“饒命,饒命……”
郝風樓轉過身道:“傳令下去,將這個傢伙找個地方吊起來,讓他慢慢的死,席縣令,這種事就拜託你了。本官還有大事要辦。”
席縣令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