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衛天望對弈的青袍中年人,白袍老頭兒等一行人倒是都站在他後面,見衛定海出動出言,這擺明車馬就是一副要給青雲宗撐腰的模樣。
黃應趕緊解釋道:“啟稟王爺,真不是這麼一回事。在下等人昨日回去之後覆盤,對青雲棋聖的棋藝可謂佩服得五體投地,輸得也是心服口服,就是想再拜訪一下青雲棋聖,甚至若是他願意,我等幾人都想拜他為師,只求能在棋藝之道上更進一步!”
寧薪衣笑笑說道:“黃應先生一心追求棋道,值得欽佩,只不過收徒的事情還要王天師弟自己來決定,今天他不在,那黃應先生還是改天再來好了,到時候我一定在一旁幫你多說幾句好話。”
另外那個朱勇,則是昨日裡衛天望與常青去的萬財賭場幕後後臺,倒也是一名化境武者,不過實力就不怎麼樣了,雖然踏足化境已久,資歷也挺老,但在化境層次上卻並未再有多少進步,到現在依然停留在化境初期的境界。
若論真實戰力,只怕寧薪衣便可將他擊敗,更不用說花憐骨、樂遊原之類的巔峰化境高手了。
在朱勇的身後,還站著其他萬財賭場的人,當然也包括昨日裡的田光與那名問道武者。
不過奇怪的是這兩人似乎被狠狠的修理過一番,都是鼻青臉腫的模樣。
按理說,以這兩人先天之上的實力,身上這些外傷完全可以用真氣來治癒,不過這兩人卻沒有這麼做,而是任由自己渾身傷痕累累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朱勇恭聲道:“王爺,瞧您這話說的,我怎麼敢找青雲宗諸位大人的麻煩。是這樣的,這兩人因為違反了我們賭場的規定,我已經給了他們足夠的教訓,聽聞當時他們兩人還口出狂言,竟對青雲棋聖說出死到臨頭這種話來。昨夜裡我得知此事之後,內心只覺著惶惶不安,我一方面立刻懲處了兩人,另一方面卻覺得,必須帶兩人前來給青雲宗同道一個交代。若是諸位同道願意接受我萬財賭場的歉意,今日我便放這兩人一條生路,若是青雲宗諸位同道覺得心頭的氣還不順當,那我便當眾處決了這兩人,並在此保證以後我萬財賭場絕不會再發生這種齷齪之事!做生意以名聲立足,我若不給大家一個交代,賭場也就不用開下去了。”
朱勇說完這些,便神色懇切的看向青雲宗眾人。
寧薪衣聞言,有些措手不及,昨天的事情她當然知曉,只是沒想到賭場的人今天會當眾找上來,並丟擲這麼個難題。
只可惜衛天望不在這裡,若是他在,這件事自然就該他來定奪。
可現在衛天望和常青跑了,就只能找上寧薪衣這個青雲宗宗主了。
她求援般的看了看身旁花憐骨,花憐骨眼珠一翻,似乎故意不想給她出主意。
寧薪衣明白她的心意,便不能指望她了。
在心頭仔細合計一番,寧薪衣最終說道:“這位朱大當家,昨天的事情我也知道。這二位雖然心有歹念,不過悔改得也是及時,我們青雲宗不是不講道理的門派,既然他們已經受了責罰,我王天師弟又拿了他們的好處,我沒道理還要對這兩位趕盡殺絕。我想,經過這樣一件事情,有你朱大當家如此表態,眾人也會知曉,萬財賭場還是明明白白做生意的,也不會影響到你們賭場的生意。”
朱勇微微躬身,“那多謝寧宗主寬宏大量了,回頭我還有重禮相贈,一定不叫王天兄弟失望。你們兩個,還不快過來謝謝寧宗主的不殺之恩!”
那問道巔峰武者與田光兩人趕緊屁滾尿流的湊過來,在地上又是磕頭又是道謝。
事實上,這朱勇和黃應等人能來這裡,自然是有衛定海的許可,不然他們根本就無法靠近。
衛定海這般做,其實正是為了試探青雲宗這些人到底是不是真桀驁不馴到那麼難纏,現在看來,倒還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