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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鞋時揚聲道:“我走了哦。”

眼角餘光看到夏一,躺在沙發上,像是睡著了。不聲不響。

令小想有點懊惱,她幹嗎要在意他的態度,他又不是她的某某!

她下樓去,等了好久,許履文遲遲不到。

變天了,風突然意外地冷起來,令小想貪圖美麗,只穿了薄外套小裙子,此刻便覺得身上有些發冷。

樓宇裡有人家亮起了第一盞燈。

然後,漸漸地,燈火漸盛。

許履文還是沒有來。

令小想忍不住,撥通了他的電話,心裡已經想好,怎麼也要好好質問他一番,縱然她能理解他,他也許身在職場,身不由己,但是,如果他真在意她,憐惜她,那麼遲到也好,爽約也好,起碼打個招呼。

沒想到的是,許履文的手機關機了。

令小想吃了一驚。

不能置信地繼續打。果然,真是關機。

難以言明的難堪和羞恥感頓時襲上心頭來。不知是因為自己,還是因為許履文。

她失神地站了許久。

下雨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可笑。

斯小敏是怎麼教導她的?

永遠不要對男人寄予厚望——斯小敏語錄第五條。

斯小敏十六歲。有人說要愛她一輩子,有人說只愛她一個,有人應允,送她最最渴望得到的一塊手錶。

那是一塊如今想來只覺得異常廉價的手錶,但在年輕的斯小敏眼裡,那是一個寶寶。

當然,說要愛她一輩子的男人第二個月就移情別戀開始給別的女生寫情書,許諾只愛她一個的男人其實與另一個女生在玩曖昧,而那塊表,一直沒有送到斯小敏手中。

所以說,所有的甜言蜜語,以及承諾,其實都毫無分量。

令小想給夏一打電話:“下來,陪我去喝酒。”

夏一很快下樓來。

看到夏一,令小想突然覺得很歡喜。

他讓她感到親切,原來這個世界上,她真的不是那麼孤單可憐。

她主動挽住他的手,嘻嘻笑:“夏一,陪我去喝酒。”她把頭靠在他肩上。

他側頭凝視她。

她孩子一樣無邪地笑:“好不好?好不好嘛?”

當然好。他還能怎麼樣。

他帶她去“想想”。

他想要先幫她把頭髮吹乾,她不肯。她只纏著他:“陪我喝酒!不醉不歸!誰不喝醉誰就是豬頭!”

原來她固執起來像個難纏的小孩。

夏一隻好叫酒。

天氣雖然仍然寒冷,酒裡仍然加了冰塊。

令小想仰起頭來,稱讚他:“夏一,你這裡的酒很好喝,我以後天天來。如果我沒錢,你能不能請我?”

夏一輕哼一聲:“想得倒美。天上哪會無緣無故掉餡餅?想喝酒就付錢。不然,就為我打工好了。”

令小想瞪大眼睛:“你真無情。”

男人都很無情。

例如許履文。

例如夏一。

令小想鬱悶地想,當然還有,陳生。

斯小敏最愛的那個男人。

她很快地有了醉意。

仗著酒意,膽子也大起來,旁若無人地躺在小沙發椅上,腦袋擱到了夏一的腿上。

夏一微弱地抗議:“小姐,我好歹是個男人……”

愛之極限(16)

令小姐置若罔聞。

他總是這樣,每次親自帶她行至天堂門口,轉瞬間就把她踢下地獄。

她終生難忘。

那一天,她生日那一天,她初見原美靜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