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我錯了,你原諒我”我的手被追上來的人,死死的拽著。
想了想,我轉過身,微笑著,看著他:“咳,你好!”
他怔愣了一下,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心兒,你別這樣,你聽我說……”
“怎麼,展顏,沒跟你一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我掙了掙,想抽走我的手,可卻是徒勞。
“我那天以為你一點兒都不關心,並且你跟展顏說的那些話,讓我氣瘋了,可是心兒,我真得不知道,你有想發簡訊給我,心兒,你怎麼就沒發出來呢?”他著急地解釋著。
“魯肅,其實跟那件事沒關係,是我們經不起考驗,我不怪你,展顏很好,你好好地珍惜她吧,你就當我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吧,如果你願意,我們依然是朋友。”我看著他,我的眼睛不再躲閃。
“我們跟展顏有什麼關係,她跟我什麼都沒有,東西為什麼是她送過來,是不是她跟你胡說了什麼?”魯肅緊緊拽著我的手,很是緊張,不肯讓我走一步。
“夠了,魯肅,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你以為發生了那樣子的事,我還能當什麼沒有發生過嗎,再說這對展顏也不公平。”我有些氣結,他怎麼可以說得如此輕鬆。
“你等等,你怎麼越說我越糊塗,心兒,你講得明白些,我都聽不懂。”魯肅一臉的茫然。
“魯肅,讓我們彼此留些尊嚴吧,你就讓我平靜地畢業回家吧,好嗎?求你了?”我冷冷地笑了笑,掙開了手,轉身走開,任由他站在那兒,一臉的憂傷。?
☆、偏偏相見又相識,只怪情深意濃時 之一
? 之後好多天,魯肅每天一有機會就在路上或辦公室或教室堵我,可是我就是不想聽,我告訴他,讓他放了我,我很累,什麼都不想聽。
每次我都在他憂傷和落寞的眼中逃也似地離去,每次我都任由自己的心如刀絞,這次我不想抓住,因為抓住又能怎樣,只能說是情深緣淺。
日子就這麼不經意地在指尖和足尖溜走了,魯肅也沒再來找過我,這樣對大家都好,只是學生會曾因為他透過全國CPA考試,而請客聚餐,熱烈慶祝時,只有我缺席。陳歐說,那天魯肅喝得很盡興……
很快的,迎來了平安夜,校園裡到處是掛滿禮物和祝福的聖誕樹,到處可以看見學妹們戴著閃閃發光的聖誕帽,唱著悅耳的聖誕歌,原來平安夜可以這樣過,我終究是錯過了很多美好的東西。
這時候,天空飄起了雪花,我拉了拉羽絨服的衣領,擼了擼剛剪的短髮,有些不習慣,當時看著自己那一頭烏黑的長髮在理髮師的手中一寸一寸灑落到地面時,我的心也在一寸一寸的掙扎,只是已經沒有了吹髮之人,我留著終究是嫌麻煩的,剪了也好,剪斷了牽掛,剪一地傷透我的尷尬。
在恍惚間,我回過了神,我什麼時候到這兒啦,我心驚肉跳地問我自己,好久不來,好久沒來的地方,卻是如此熟悉。
每根草都曾被我的手指尖劃過幸福,每朵花都曾見證我們的歡樂,每棵樹曾俯瞰過我們的嬌羞……
如今他們都在,可你呢?我啞然苦笑,曾以為自己可以不想,曾以為自己不想,哪裡知道,我裝得越高興,可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原來我並不是不想你,原來我並不知道,你已經刻在了我的心底,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很久沒有你的訊息,很久沒有看見你,當你在時並不覺得,原來不經意間心中已全部是你,滿滿的都是。可是一切的一切只能是可是……
有頑皮的雪花灑在脖子間,很冰,很冰,有點兒刺骨,原來什麼時候衣領被淘氣的冬風吹亂了,嗯,好冷,冷得我哆嗦不已;原本綠意盎然的灌木叢也被披上了銀裝,把這冬夜點綴得更加的寒冷,只是風雪對它並不夠成威脅,依然如此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