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清雅似忍不住的笑道:“當然大有關係哩!我剛達到'素身劍經'中所描述的初成境界,因而劍法大進,再遇上楚無瑕也非全無勝望,否則也擋不了向雨田那傢伙全力擲出的邊截榴木棍,救不了你這小子。”
高彥點頭道:“回想當時的情況,雅兒的確比以前厲害多了。”
尹清雅嘟起小嘴,得意地道:“所以我定要陪你來,因為我有保護你這小子的能力,同時也可藉此機會多點磨練。”
高彥一頭霧水道:“很好!很好!”
尹清雅“噗哧”嬌笑起來,斜眼兜著她道:“'素身劍經'顧名思義,只有保持處子元陰之質才能練習,如果一旦失去處子之軀,功力會忽然大幅減退,還會患玻死小子!明白了嗎?”
高彥終於明白過來,呆瞪著她,好一會才艱難地道:“你在騙我,對嗎?根本沒有'素身劍經'這回事。”
尹清雅得意地道:“誰騙你呢?本姑娘哪來這種閒情。讓我警告你,千萬不可以對我心懷不軌,如我在著方面有甚麼閃失,我不但沒法保護你,且會成為你的負累,那麼你不但完成不了任務,我們也沒命回去。”
高彥狂叫道:“這不是真的,你在騙我!快告訴我你只是騙我!”
尹清雅作出噤聲的手勢,嗔道:“別大吵大嚷行嗎?想把秘人引來嗎?順道告訴你一件事,你絕不可以對人家動手動腳,喜歡便摟摟抱抱的,那會影響本姑娘的素女心法,清楚了嗎?”
說畢忍不住花枝亂顫的笑個不停,那模樣說有多誘人便多誘人。
高彥呆看著她,恨得牙癢癢的,偏是拿她沒法。
尹清雅移到床的另一邊,把劍放到床的正中,掀被道:“這把劍是我們的楚河漢界,想保持和平便不要越界半步。人家對你是格外開恩的哩!準你睡在同一張床上。”
高彥說不出半句話來。
王鎮惡離開大江幫的總壇,從東大街進入夜窩子,想到說書館找去了那裡的劉穆之共進晚膳。
那感覺便像從黑暗走向光明,且是七彩繽紛的世界。街上擠滿來尋樂子的荒人和參加邊荒遊的團客。在這裡,你會忘掉外間發生的一切。
王鎮惡並不喜歡這種感覺,那種醉生夢死的頹廢感覺,更不合他的脾性。很小他便養成時刻自我警惕的習慣,反而他在戰場可放鬆下來。所以他一直相信,自己是吃軍事這口飯的人才,這令他在戰場上更能從容自若。他絕不怕與慕容垂在戰場上正面交鋒,儘管對方被譽為繼王猛之後最出色的統帥,他甚至還非常期待這個機會,他要證明由王猛調教出來的孫兒,不會遜色於任何人。
想著想著,忽然間他發現正置身古鐘樓廣場,在輝煌的燈火裡,雨雪漫天而降,卻無損眾人到這裡來盡歡的熱情。
數以萬計的荒人,肩磨踵接的在林立的各種攤檔間樂而忘返,盡情的看,盡情的去笑,盡情的享受著人生。
王鎮噁心想邊荒集確是個夢幻般的奇異地方,每次進入古鐘樓廣場,他都會生出這個念頭,皆因他以前連做夢也未曾想過世界上會有這樣的一處地方。
古鐘樓高聳於廣場核心,似對周圍發生的事全不知情,孤傲不群。誰想過在不久以前,這座建築物是決定了一場激烈大戰成敗的關鍵。
王鎮惡猛地停下,目光落在一個人的背影上。
那人頭戴竹笠,身披黃色長披風,比對起周圍穿上寒衣的人們,他的衣杉頗為單薄,可是卻沒有絲毫瑟縮的情態,且由於他長得比一般人要高出整個頭,故雖是站在圍觀一個雜耍攤檔的人群最後排處,仍看得非常投入,不住喝彩鼓掌!像個天真的大孩子。
王鎮惡提聚功力,緩緩接近他。
當王鎮惡離他尚有半丈距離,正要雙掌齊發,按在他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