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蝶衣驚覺自己竟找不到斥責他的力氣。
花弄影得寸進尺道:“我無意傷你,只想告訴你,我有足夠的勇氣,不會和我大哥一樣。”
“哈!”感覺到他的親近與示好,她更加不屑了。“下一句你是不是想說,你迷上本小姐了?”
花弄影笑咪咪的頷首,“這是你的榮幸,蝶衣。”
臉皮厚的人,任蝶衣見過不少;自以為是的人,她自己也算得上是其中一人;但花弄影這個男人不知檢點的態度,早已超越了厚顏無恥的境界。
任蝶衣抽出手絹,在他的眼皮下,用力的擦過每一處被他碰過的部位,甚至把衣裳都擦出了皺痕。“也許我該重新考慮我們之間的交易,你的生意並不適合我。”
她要毀約,不護送他了?“逃避是一種怯弱的行為,並不適合任小姐。”花弄影輕飄飄的激她一句。
天性驕傲的任蝶衣顧不得思索,馬上反擊道:“你太高估自己了。”
“這麼說,蝶衣是有二日九鼎的魄力,而不會像個鬧情緒的小女娃做那種出爾反爾的事對不對?”
“……”語塞了。
只見傳聞中那個傲慢任性的任小姐氣得俏臉漲紅、大眼圓睜,死瞪著近在咫尺的翩翩公子,似有滿腹怨恨又無處發洩。
花弄影暗暗發笑,逗弄危險人兒的感覺真是美好,怎麼會有人說她如何的刁蠻、如何的強悍呢?他倒是覺得她很可愛,很好“玩”啊……
“呃,主子。”年老的粱叔走來,令兩人異常“火熱”的眼神只好分別從對方的身上轉移開。
“梁叔,你來得真不是時候。”看見任蝶衣即將爆發的火氣強行壓抑回去,花弄影頗為惋惜,他可是非常期盼能欣賞到她失控的面貌呢!
“主子和任小姐尚未談完話嗎?”梁叔乾笑兩聲。“失禮、失禮,打擾了。沒想到主子和任小姐這麼有話說。”
“是啊~~我和蝶衣就像久別重逢的青梅竹馬,在言談與凝望間總是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親密感。”
任蝶衣的嘴角抽搐一下,大步走開,背對著花弄影的面容上,只見額際的青筋隱約在起伏。
“咳,主子。”梁叔不厭其煩的懇求,“拜託您別再逗那娃兒了。”
“唉……我的確是聽說過許多她兇猛的傳聞,但梁叔,那些與她較量的人都是些匪類,而不是仁善之輩。”
“主子的意思是,您是仁善之輩?”雞皮疙瘩當下掉落一地。
“……你真的不必為我擔心,不管我怎麼惹她,她都不會隨意傷我的。”花弄影掩唇微笑。“她真的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蠻橫。”
否則她怎麼會在那一夜含淚離開,而不是去傷害他的兄長,或是破壞當晚的婚事呢?
“她其實……對待喜歡的人……她會很溫柔的……”花弄影曖昧的笑靨漸漸染上一些柔情與渴望。
“那個……花公子。”遠處有兩名鑣局的男人帶著為難之色漫步而來。“我們小姐說,這些給你。”
花弄影眨眨眼,接過他們遞來的女裝和困脂、髮飾。“嗯,給我?”他可愛的貓兒又想到什麼欺負他的主意了?
“小姐說,花公子太顯眼了,為了後面路上的安全著想,花公子最好喬裝打扮一番;假如花公子不肯配合,堅持吸引外人的目光,以增加路途上的危險,我們就只能解除與花公子的合作,麻煩公子另請高明瞭。”
在花弄影酥麻人心的聲息下,男人們困難的傳達出任蝶衣的吩咐。
“這算報復嗎?”花弄影翻弄著一大包女性用品,悠閒的俊顏上沒有絲毫不悅,他其實很高興任蝶衣有心報復他方才的逗弄,而非無動於衷;假如她一點反應都沒有,那他才要擔心呢!
梁叔在旁邊插嘴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