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親王妃說完,便拿手中的錦帕微掩嘴角,眼底的嘲諷意味卻十分濃厚,一時之間,在座的各位太太老太太們面『色』各異,心中各有思量。
老太君臉『色』一寒,恭親王妃這話,明顯便是說,雪兒慣會做戲,這個時候不在身邊伺候著,卻跑了出去,棄老太君於不顧。
她淡淡的瞥了恭親王妃一眼,再看了上首的恭親老王妃一眼,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看向恭親王妃道:“我疼愛雪兒,自然是有根據的。老婆子我也不是個刁蠻的,但凡守『婦』道,不跟那些雜七雜八的人搞在一起的,我老太婆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看見,何況,雪兒這丫頭,孝順老人也從不在這些虛的上面,對我這老太婆,可是實打實的關心。”
老太君這一番話說出來,在座的各位貴夫人都是臉『色』微變,陵容郡主那件事雖然皇上下了封口令,但是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陵容郡主逃婚私奔,忠伯侯府不計前嫌將她尋回,還許以側室之位,但這陵容郡主卻不知自愛,在恭親王府便公然與心上人偷情,還被抓了個正著。
這自然而然,是讓所有貴夫人都鄙夷的,雖然忠伯侯府免不了也要被嘲笑,但是,眾人卻也是知道先前上官蓮華的身體和脾氣的,再加上那件事後,上官蓮華昏『迷』了兩天,於是,在南宮雪派出去的人的有意誘導之下,民眾的同情眼光自然而然的偏向於上官蓮華,對即將被處死的陵容郡主反而多了幾分快意。
所以,連帶的,恭親王府的所有姑娘們都遭到了鄙視,恭親王府的子女們都恨死了陵容郡主了,若非這個不守『婦』道的,她們的名聲何至於受損?
所以,此刻老太君的話,無異於狠狠地扇了恭親王府一個耳光。
“老太君這話說的,這南宮雪先前也是從王府出去的,不過是恭親王府一個不要的奴才,老太君既然拿她當寶,自當好好的哄著,左右不過是個奴才。”恭親王妃整張臉都快扭曲了,老太君這話是戳她心窩裡了,陵容郡主聲名狼藉,她死是死了,但是,這麼恥辱的名聲卻並未隨著她的死而消失。
其實,何止是恭親王府的女子們恨死了她,恭親王妃才應該是最恨她的,想到大小宴會上,那些貴夫人的目光,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那**的目光卻讓恭親王妃羞於見人,最關鍵的是,恭親王妃還無法拒絕那些宴會,所以,每參加完一次宴會,恭親王妃就更加生氣,對陵容郡主的怨恨也更加的深。
所以,此時的恭親王妃完全被老太君氣的口不擇言了。
“許氏,住口。”一直在一旁沒有說話的恭親老王妃聽了恭親王妃的話,立馬睜開眼睛,看向恭親王妃喝道。恭親王妃未出嫁之前姓許,此時,恭親老王妃氣急,居然直接喊出恭親王妃的名字。
南宮雪不管之前是什麼身份,但她是皇上親賜的世子妃,在這樣的場合之下,恭親王妃說出這樣的話,也是在打皇上的臉,恭親老王妃如何不動怒?
歡歡『性』子穩重一點,南宮雪留下她照顧老太君,此時聽到恭親王妃的話,心中氣憤非常,最氣憤的還屬於老太君,恭親王妃這話,不僅是在說南宮雪,還是在打他們忠伯侯府的臉。
老太君冷笑一聲,看向恭親王妃道:“哼,雪兒不管是何身份,她乃是皇上親賜的靈雪郡主,我忠伯侯府的世子也是皇上親賜的婚,恭親王妃這番話是對皇上不滿麼?”
“妾身不敢!”老太君這番話一說出來,恭親王妃立馬跪了下來,朝著殿上拜了一拜,雖然皇上不在,但是,這是在宮中,人多嘴雜,此刻這一番話若是傳入皇上耳中,只怕,恭親王府就要因為這番話而獲罪了。
偏殿中這一番劍拔弩張南宮雪是不知道的,此刻,她正蹙眉看向前方帶路的人,本來她只是想上茅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