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局,我就說嘛,還是於書記水平高。虎丘鎮的陳路帥因為酒後跟人鬥嘴,把人砍傷致殘,到現在還沒有緝拿歸案。”許之一說。
“為什麼沒有緝拿歸案?”於立飛問,受傷致殘,這可是刑事案件,自然歸許之一管。
“因為了父親是陳孝平,最後出了點錢,受害人沒有再追究,我們自然也不好再抓人。”許之一說。
“刑事案件什麼時候能撤案了?”於立飛沉著臉問,如果是治安案件,只要報案人撤銷案件,公安機關是可以銷案的。但刑事案件,是無法銷案的。他自然知道陳孝平的身份,不就是虎丘鎮的黨委書記麼,有什麼好擔心的。
“於書記,陳孝平以前是衛縣長的秘書。”徐永江提醒道,陳孝平當秘書的時候,可以當縣政府的半個家。雖然後放出去之後,只是擔任了虎丘鎮的黨委書記,可是聽說,只要他幹滿一任,回縣裡當個副縣長是妥妥的。
“陳孝平是衛縣長的秘書,他的覺悟應該更高才對。我拘留衛羽浩的時候,衛縣長都沒有說什麼,陳孝平這次應該更加不會說什麼才對。許之一,這件事交給你了,馬上把那個陳路帥逮捕,當然,手續要齊全,必須依法辦事。”於立飛叮囑道。
“我說什麼著?你這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徐永江等於立飛一走,對許之一嗔惱的說。原本陳路帥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陳孝平也親自到公安局來表示過感謝。現在許之一可好,當著於立飛的面,又把這件事翻了出來。
“我哪知道他一點也不講政治。”許之一無奈的說,他覺得於立飛是公安局的一把的,又是衛正提拔過來的。對衛正曾經的秘書,自然會有所顧忌。但他萬萬沒有想到,於立飛根本就不在乎這些。於立飛在經開區派出所的時候,就敢拘留衛羽浩,不要說是陳孝平的兒子,哪怕就是陳孝平兒了法,於立飛也是說抓就要抓的。
“既然於書記作了指示,你趕緊執行。否則明天要是問起來,訓你個劈頭蓋臉,可別怪我沒提前提醒你。”徐永江說。於立飛做事很細心,只要是他交代的事情,事後都會問起。關於自己分管的工作,於立飛經常有所指示。可是事情辦了之後,自己要是忘記彙報的話,於立飛都會主動問起。
“真要是把陳路帥抓了,陳孝平那邊怎麼辦?”許之一憂慮的問。
“你只管抓人,剩下的事情於書記會為你頂著。”徐永江說。許之一這本來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要不是他多嘴,想要發洩一下,或者是覺得於立飛在吹牛皮,會發生這樣的事?
陳路帥怎麼也沒有想到,都已經過去了的事,突然又被公安局給翻了出來。上次是虎丘派出所抓他,這次是公安局親自來抓他。當時他正好跟幾個朋友在玩牌,他玩牌一向玩的比較大,桌上擺著好幾萬的現金,自然所有人都跟著他倒了黴。不但被抓,而且還都被罰了款。
“許大隊,不就是打個牌麼,沒必要這麼興師動眾吧?”陳路帥見到還是許之一親自審問他,無奈的說。
“今天找你來,不是為了打牌,而是為了打人的事。”許之一嚴厲的望著陳路帥,沉聲說道。致殘已經是致人重傷了,如果真要追究的話,陳路帥可能會被判個幾年。
“打人?許大隊,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不是已經處理了麼?”陳路帥驚訝的說道,他去年年底確實打過人,也把那人的腿給打斷了。可是在他父親的干預下,這件事派出所最終沒有出事,他也以為事情完了。
“不管是什麼時候的事,你作為兇手,都不能逍遙法外。”許之一嚴厲的說。雖然陳路帥的事情看似解決了,但很多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次能借著於立飛剛上任的機會,把陳路遇處理也好,這也是他的一塊心病。陳之一跟徐永江從根本上說,其實是一路人,他們的眼裡都揉不得沙子。